不过此刻为时已晚,那举着金球的季云已经瞧见了一群白衣中的红色周昭。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了过来,一脸惊喜。
“周昭!你来蹴鞠吗?来我们队吧,我让大家将球都传给你!”
不等周昭开口,李有刀便冷哼出声,“周昭是我们廷尉寺的人,岂会去你那边。别有几个大子儿在兜里叮当响,就找不着北了啊!少年郎当勤勉,你师父没有教过你么?”
李有刀说着,狠狠地剜了季云身后的一个糟老头子一眼。
那老头儿胖乎乎的,头像是在油缸里头泡过了一般,根根发丝都贴在头皮上,看上去像是一只油光呈亮的水貂。
他十个手指头上都戴满了扳指,一看就是同季云一样的有钱人。
那胖老头儿一听,顿时不干了,“姓李的,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勤勉这两个字你家族谱中就没有。废话少说,且看我们这一回,不将你踢得抱头鼠窜!”
李有刀啧啧了两声,“哎呀呀,廷尉寺六位廷史,谁看的卷宗多,谁破的案子多啊!你要不从钱眼里爬出来,看看那头魁是哪个?”
“哎呀”,李有刀说着,猛拍了一下大腿,“老夫差点忘记了,就你这一坨,卡进眼眼里了,那拔都拔不出来啊!”
他说着,又十分欠揍的瞥了瞥胖老头的油头,“戴昌盛,不是老夫说你,你就是在头上抹了油,那也还是拔不出来啊!”
廷尉寺众人听着,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