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藏枝等了半天,竟是无一人出言挽留。
他愤愤地瞪了周昭一眼,气鼓鼓地朝外走去。
周昭这厮当真不是个善茬儿,如今知晓他心悦楚柚,便拿出了他的命脉,越发地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当然,从前他也没有待在眼角过。
那满墨记是开在西市比邻怀德坊的一座二层小木楼,隔得远远地便能瞧见那铺头门前放着的一盆盆兰花,带着幽幽清香,闵藏枝显然是个熟客。
一到门前那掌柜的便笑吟吟的迎了上来,那脸上的褶子几乎挤得像是包子皮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生得矮矮胖胖的,穿着一身绿色的袍子,隔得远远地瞧着像是一条菜青虫。
“闵郎君今日怎地得闲过来,可是有新的香?我们铺子里新到了一方砚台,天地之间独此一方……”
他说着,顺眼朝着闵藏枝身后看去,见他一左一右站着的周昭同苏长缨,声音戛然而止,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他四下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着三人说道,“诸位大人,可是出了什么案子?诸位可能行个方便,莫要声张,且随小人上楼,小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打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
若是沾染上了官非,那损失就大了。满墨记最近风头正盛,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