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见状,思索一番道:“在下听说有一种药膏名曰‘生骨膏’,可以使死肉新生,坏骨重连,恢复如初。”
“若是公子能找来给殿下敷用,便半点疤痕都不会有。”
只是这生骨膏十分金贵,即便是富庶人家也不一定能寻到,为了一点疤痕大费周章寻找药膏,不太划算。
更何况,这生骨膏听着玄乎,却也只是能祛疤痕而已,除此之外,无任何药效。
寻常人家自然不会考虑。
司宁闻言,眸光却是亮了亮,他温和地笑笑:“在下来京时,正巧带了几瓶,那就有劳大夫了。”
大夫瞪大眼睛:几瓶!?
千金难求的药膏,眼前这位公子想都不想就有“几瓶”!?
大夫惶恐地拱拱手,又嘱咐两句便由千尧领着离开了。
人一走,偌大的寝殿中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江烬霜一脸苦恼地看着手上那黑黢黢的汤药,对着外室的司宁无谓道:“只是一道伤疤而已,不必大费周折。”
这样的伤口,她身上还有几处,也不差这一道。
司宁闻言,看着帷幔下的人影,不太赞同地皱皱眉:“既然能祛除,自然要恢复如初才最好。”
顿了顿,司宁叹了口气:“何况,殿下到底是女子,女子哪有不爱美的。”
他少时在家中,哪怕是府上的侍婢,也总是三五扎堆在一起,讨论着当下时兴的妆容首饰的。
殿下还这般年轻,哪有女子不爱美的呀。
江烬霜愣了愣,似乎是有些意外。
“好像很少有人对我说这些话。”
司宁闻言,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张张嘴,想要补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