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大汉身前的小摊儿上,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小碗油酥过的花生。
打量的功夫,大汉又随手摸了几个放进嘴里嚼吧。
她将珍珠放置手心摊开给众人展示,一边道:“这珠子上头沾染了这大汉手上的油渍大伙儿瞧瞧可是!”
闻言,大汉一愣,随即想起方才自己好似说过他没碰过珠子的事,以为这个小白脸是想拿此事找他麻烦,继而冷笑道:“我摆摊时将这些宝贝拿出时都是带着手衣的,拿出后又将这些东西挨个擦拭过,使它们更为夺目,若说何时沾染上了油星便是方才从这小子的身上取回之时。”言罢,他指向一旁的杌子上随意搭着的手衣。
隔壁摊子的小贩翻着眼皮思忖片刻,肯定了大汉的话。
“这倒是,他刚来时我便在了,他是这么做过来着!”这小贩明显是个爱瞧热闹的,方才说那枚珍珠值些银子的也是他。
对于大汉的这一说法墨焰自然是不会有何反驳的,拿没拿,何时拿的周围如此多双眼睛瞧着呢,她的重点也不在于这里。
“也就是说,这位兄台也承认,从你将带上手衣将这些东西擦拭完毕后,除了你方才碰过以外,中途没有其他买家在动过了?”她要确认这一点。
“没错!”大汉果断认下了。
一旁的小贩也附和了这话,这大汉长的有些凶神恶煞,的确没有客人来他这摊儿看过货,除了这名男童。
“那好,你只是拿了这么一小会儿都两油腥味儿染上去了,这孩子若是抓起来看过,还塞进了自己的胸口里,那时间可比你长多了,手上若是有个什么,定是也沾染上去了!”墨焰得出结论。
围观的百姓又嗡嗡的议论起来,这回大伙儿都觉得这小子说的有理,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大汉神情扭曲一瞬,而后又像是想通了什么般僵着脖颈道:“那是,不过这珍珠上头除了有油星以外,怕是没什么其他的了!”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比一开始更洪亮了,仿佛是理也直气更壮了。
墨焰却觉得他在心虚,只是一时没察觉她话中有何不妥,这才顺着回答了。
“好孩子,伸出的双手给哥哥看看可好?”她缓和了语气对怀中抱着的孩子道。
孩子哭过的双眼如雨后的晴空那般清澈,他大约是知晓这个哥哥是在帮他,反应了一小会儿后乖乖的将两只小手伸了出来。
“呦,这孩子是刚吃过糖吧,一双小手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