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对于他今日的诸多疯话,早已十分不满,只是碍于甄仕男等人在侧,方才一直强忍着没有发作,此刻终于忍耐不住,抬手便是一记耳光道:“让开!”随即,就铁青着脸庞,率先走出了房间。
“呃......独孤姑娘,等等我!”
李海虹看了一眼他的红肿脸颊,一耸肩膀,紧追在后道。随后,那伍二和风十三,也慌忙跟了出去。
“你、你......你打我?!你当着这个小白脸儿的面前,居然,打我?!”
朱振宇一手抚摸着脸庞,一手指向房外,愣愣地站在空房正地,脸上疼痛、眼底冒星,心里糊涂、口中喃喃道。于气极之下,伸手便去收拾包裹道:“我一心拿她,当作正经的发妻,可是人家,却从来没有正脸儿,看过我一眼,更别说,把我放在心上了!从前已是如此,现在,这个小白脸儿一来,她就更不把我,当盘儿菜了。居然当众打我耳光!!哼,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也不能受这种羞辱。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朱爷爷我,走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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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行!那七府里的人,个个儿狡诈、阴险,内中又机关密布,阿梨这个丫头,心眼儿少得可怜,再被‘四海帮’的人,拿好话儿一架,肯定冲在头里,万一有什么闪失......”
如此三下儿、两下儿地,卷起了包裹搭在背上,朱振宇气哼哼、急冲冲地大步出房,可没等两步,就站在原地,挪不动腿了:“唉,算了!此处不留爷,爷爷偏要留此处!——欸,不对,我得跟着去呀!”于是,瞬息之间,火气全消,等不及转身回房,只把肩上的包裹就地一扔,噔、噔、噔地,跑下了楼去。
“哎——朱大少,你......这是去哪儿啊?”
一直冷冷观望,如同看戏一般的胡儿,见他马上就要跑出客栈,急忙追上前去,挡在了大门之前道。
“我呸,用得着你来管我!走开!”
朱振宇因为厌恶风怀仁之故,所以,恨乌及屋地,一把推开了胡儿,大摇大摆地牵出马匹,直奔七府而去。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胡儿气急败坏地,数倍“呸”了回去,破口大骂道:“你这头死肥猪,还真拿自己个儿,当天王老子啦?!爱哪儿去死,就哪儿去死好了,我十五爷,才懒得管你呢!”但终归也害怕真出了岔子,自己担不起责任,只得骑着马,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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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师父和婆婆可还安好?丹凤妹妹,如今怎样了??”
阿梨和甄仕男等五个人,在明亮的月色之下,打马奔向七府,阿梨抬头望了一眼仍然浑圆的明月,心中忽念道:“距离重阳之期已然不远,我还来得及赶回青山,参加大典吗?如若错过了和师姑、师兄、师姐的会面,未免可惜。”
“咦,眼见那七府尚未安歇,咱们却是来得太早了。”
须臾之后,众人纵马靠近七府,阿梨远远地看见,那七府的内、外,灯火通明,亮及四方,不禁脱口而出道。
“呵呵,独孤姑娘,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此行,志在夺府,本来,就是要闹他一个人仰马翻、兵戈相见的,又何须等到夜半,悄悄行事呢?”
风怀仁呵呵一笑,更加催马向前道:“驾!”
“是,是我糊涂了!”
阿梨也不由得失笑说道。随即,便和众人一同驱马奔至门口儿,却见那七府的内外,虽则雪色灯笼高挂、亮如白昼,但却府门大开,内、外空无一人。不仅如此,府门也用白灰抹成了白色,门楣上的“七”字,亦是被白灰盖住。而庭院当中的黑幔、黑毯等物,俱皆消失不见,只有光秃秃的白灰地面,迎进眼帘。就连甬道的尽头,那扇巨大的黑色石门,也都同样被刷成了白色,大敞而开。
“欸,这是什么名堂?”
扔下马匹,交给伍二看管的阿梨等人,进门转过影壁之后,目睹此情,皆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阿梨和甄仕男异口同声道:“可是他们知道咱们要来,早有防备,故作迷阵吗?”
“呃......管它呢,咱们先进去再说!”
李海虹偷看了一眼甄仕男的面色,一杵铁拐,毫无畏惧地率先冲入道——那甄仕男今夜再次现身之时,已然摘除了面罩儿,乃是一名肤色微黑,神情威武、相貌堂堂之人。
“六哥,小心里面的机关!!”
风怀仁连忙跟上,高声警示道。
“是啊,李前辈,等等我们!”
阿梨等人,也急忙紧跟在后道——但却古怪得很,只见那七府的厅堂之内,空空如也、悄无声息,别说不见半个人影儿,连同所有的摆设,也都撤得一干二净,四处惟留空墙、空地和空屋。
“十三弟,是不是你的内线,走露了风声?”
甄仕男皱眉不悦道:“那七府的人知道自己力不能敌,所以,就来了一个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