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你个奸猾、狡诈的老家伙!”
张一的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恨恨笑骂他道。
“哈哈哈哈哈!”
朱信和朱礼、张顺九三个人,也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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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七星厅”内。
“诸位安好——不知顾大爷匆匆唤我前来,是为何故呢?”
张一满脸憔悴之色地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落座在了西面的首位,一边向着众人,拱手说道:“若说是为了财务之事,那便该请诸位,移步到我们‘玄一库’那里;如若不是,又何需在下到场呢?”
“张先生,辛苦了。”
顾怀氏连忙含笑说道:“既然顾大爷明知张先生正忙着凑齐礼金,却仍然请您过来,那就一定,是非您不可的。据说,顾大爷正在‘太生居’内,和公子议事,少时即到,咱们稍后,便知详情了。”
“唉!好吧,那在下,就趁机偷一会儿懒吧!”
张一长叹一声道,说着,这才颇为诧异地发现了,那坐在对面第二位置的铁凤凰道:“咿,铁总管?!少见、少见哪——今日,大家总算是齐全了呀!”
“张先生安好。”
铁凤凰微笑拱手道:“顾大爷今日再三有命,属下不敢不从。”
“哦?这么隆重?!看来,顾大爷定是有要事宣布了。”
张一依次看了东、西两侧,按序而坐的铁凤凰、顾怀氏、流苏,和朱信、朱福、朱礼一眼,讶异说道。
“嗯哼——诸位,久等了。”
便听顾子谦一声咳嗽,走进厅内,坐在了东面的首位上,沉声说道:“既然人已到齐,那么......”
“请问顾大爷,公子和顾二爷,为何缺席呢?”
朱福看向正北的主位和妻子下手的空位,冒冒失失道。
“哦,公子正在前往‘福云居’,就今日咱们正待商榷之事,请求独孤姑娘的首肯去了;”
顾子谦淡淡说道:“顾二爷告了病假,福总管不必等他了。”
“呀,顾二爷生病了?!严不严重,可曾请赵太......”
朱福甚是关切地冲口问道。但言犹未尽,便被铁凤凰锐利的目光所制止。同时,坐在他下手的朱礼,也是悄悄儿地拽了拽他的衣袖,暗示他莫再多嘴。
“公子和独孤姑娘昨日在孙府的经历,各位,想必都听说了吧?”
顾子谦置若罔闻地,询问众人道。
“是。”
朱信连忙含笑说道:“公子尚未回府,咱们在孙府的眼线,便已传话儿回来,说是独孤姑娘狠狠地打压了孙小姐的气焰,公子也已对她明言,此生无需再见了。”
“我看这位含笑小姐呀,也太自不量力了!”
朱礼也附和笑道:“毕竟咱们独孤姑娘的惊世文采,早已传遍天下,她明知如此,却还是要以石击卵、迎难而上,真是愚蠢之极呀!”
“可是,独孤姑娘也一样败在了比武一节上,文、武相对,两下儿也就扯平了。”
铁凤凰却是十分遗憾道:“他们未必有多丢人,咱们,也未必有多光彩呀!”
“铁总管无需气恼。独孤姑娘的实力,顾某心中有数儿,必是她心存仁厚,有意相让的。”
顾子谦微微一笑道:“管家,那你稍后就吩咐下去,一定要借助孙府的奴仆之口,将这件事情,按照我的说法儿,大肆宣扬出去,让渤海国所有的人,包括咱们府的上、下人等,都尽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