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姑父好好睡吧,他昨天一整晚也没能睡个囫囵觉,半夜伤了身体,白天就该好好休息……
各种各样的事情在脑袋里胡乱想着,到处乱窜,王东升渐渐地有些心神不定,却在又一个吊唁的人登门时,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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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女孩,穿着素到极致的衣服,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条马尾,气喘吁吁地拎着一叠黄纸,似乎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找上门。
“你怎么来了?”
这是王东升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紧跟着的第二句是,“你怎么找到这的?”
“阿姨经常和我同事打球,我也听说了,就一路打听着来了……你,节哀啊……”
女孩是林颂静,是在王东升的认知中,几乎肯定不会来的人。
两人已经断联系很久了,而爷爷的白事,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林颂静本来绝对没有知晓的道理,却主动来了。
她上前一步,把黄纸塞到王东升怀里,才让对方缓过神来。
东西接到怀中的瞬间,一种莫名的感觉突兀地出现了,紧跟着王东升的身体微微颤抖,两行清泪终究是没能忍住,流淌了下来。
那是一种,被安慰到的感觉。
旋即他很快反应过来,于是强打精神甩干泪水,扭过头向母亲与姑姑介绍着:“这是林颂静,我的好朋友,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
母亲连忙将人招呼着进了门,表现得很热络,姑姑虽然没说什么,看过去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丝玩味。
两个女人都是做母亲的人,心细如发,当然能看明白其中的沟沟坎坎,可连半句不该说的话也没有说。
而后在王东升的带领下,哪怕做姑姑的拦了拦,可林颂静也恭恭敬敬地给王珏磕了头、敬了香,随后又客套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徐慧本想把人多留一会儿,却拗不过姑娘的坚持,便只能让王东升送送人家。
那话语里的一个“送”字,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可惜王东升是个榆木疙瘩,什么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