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还在脑子里转着,王岩的脚就落在了他的屁股上,紧跟着车钥匙就丢了过来:“愣着干什么?带你爷上车,一会儿你开车!”
闷不吭声地点了点头,王东升走过去扶着王珏的胳膊,很快就带着人出了门。
爷爷所说的那个诊所,其实距离小区并不远,走着就可以去,但老爷子毕竟正在发烧,夏天的风又不小,父子二人生怕他被风一吹再多染了什么病症,于是也不顾王珏的坚决反对,几乎是驾着他上了车,而后开着车,没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进到了大马路对面的诊所里。
诊所比较特别,主治医师也是老板是三甲医院退休的,在附近颇有威望,一眼望见这么大岁数的老爷子被搀着进来,连忙就迎了过来,而后就是常规问诊,听诊器听了、体温计量过之后,立即下了结论:“感冒,发烧了,吊几天水吧。”
“能打退烧针吗?”王岩上前一步,有些急切地问道:“我爸岁数大了,怕多烧几天,人给烧坏了。”
主治医师摇了摇头:“老爷子年纪不小了,不能下猛药。是药三分毒,药劲太大,一样对身体不好。”
大夫已经这么说了,王岩也不好坚持,只能答应下来。
在顺城,所谓的退烧针,是一种针管粗壮、量大劲儿足的药液,因通常都是从屁股向上三寸的位置打进去,所以也总被称之为“屁股针”。
这是某家曾经存在过的部队医院留下的传统,那时候对顺城的家长们来说,一旦孩子感冒了,如果普通医院挂水无法及时解决病症的话,就带着孩子前往部队医院,往往一管退烧针打下去,第二天也就痊愈了。
可如今,王珏的年龄摆在这里,显然不适合激进疗法,就只能先按照常规的来。
他去交了钱,看着护士给王珏挂上了吊瓶,心里也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于是看了眼王东升,立即做出安排:“你爷得挂三天水,这三天,你车接车送,全程陪着,还得管饭,知道吗?”
王东升沉默着点了点头,应下了这门差事。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差事,而是他应该做的。
安排好了一切,王岩就离开了诊所,其实他今天的事儿还没忙完,是活儿办到一半,找主家告了假才赶过来的,如今父亲的情况已经清晰,也暂时安定了下来,他就必须赶紧赶回去,继续忙活自己没完成的事儿。
输液室在诊所二楼,为照顾老爷子怕被风吹到所以关上了窗户,可屋内还是凉飕飕的,让王东升都觉得不太舒服,于是他伸出手,给爷爷拉好毯子,就准备找个舒服的位置自己眯个觉,再休息休息。
这一下午,爷爷一共要挂四瓶水,时间长着呢,只要自己定好闹钟,不耽误正经事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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