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儿忽然停了动作,趴在他胸膛上娇喘,“好累,没力气了。”
“这就累了?”谢知行有些遗憾。
“嗯。”纪棠倦懒的应了一声,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谢知行扯下蒙眼的心衣,搂住她的腰道:“阿棠累了,换我来。”
纪棠还来不及回话,就被抱着换了方向,谢知行宽大有力的手掌掐着她的腰,让她双手撑着池壁。
烛火轻晃,屏风上的鱼似乎游动了起来,就连莲叶好似也在飘摇。
纪棠半阖着眼盯着屏风上的鱼戏莲叶,盯到眼花时,谢知行忽地抱紧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粗喘。
池水早已冷了,但两人的身体却是滚热,平息了片刻后起身擦水时,纪棠腿软的险些站不住。
谢知行半抱着她,擦净穿好寝衣后再打横抱起她回屋歇息。
两人都很疲惫,一沾上床便相拥着沉沉睡去。
次日,纪棠睡到太阳照进屋内才醒,彼时谢知行已经下朝回来,照莹木樨在摆早膳了。
“醒了,可要我帮你穿。”谢知行拿着她的衣裳走近。
纪棠睨他一眼,想起了昨夜的事,“我自己穿。”
谢知行低笑了下,没有多言。
待纪棠穿好下床,洗漱后两人一道用早膳。
纪棠咬着包子,想起了杜霆和叶氏的话,“舅舅他们来盛京了,你何时得闲,他们想见见你。”
谢知行微怔,随后想起了这事儿,“忙完这几日我便休沐两日,正好将脸上的伤养好再去拜见。”
“好。”纪棠点头应下,也不着急。
离京半月,京内京外的事堆积在一起,谢知行很是繁忙,用过早膳后便走了。
纪棠乐得清闲,每日安心的做绒花,隔几日与江采音见上一面,日子悠适舒意。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谢知行总算暂时得闲,让人备了礼品陪纪棠去杜家。
因着提前送了信,杜霆一家准备周全,早早便等着了。
杜卿仪也来了,比纪棠早到一刻,她刚与叶氏说了没几句,下人便禀报说定北侯府的马车来了。
“棠儿来了,快走。”一家人赶忙起身到大门外相迎。
“舅舅,舅母。”谢知行恭谦有礼的拜见。
“世子快请进。”杜霆满面笑意,对谢知行很是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