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朱简到底还是朱家人,对尤乾陵的警惕并没有松懈。
朱简眉头紧皱,他自顾自沉默了片刻,似乎还是没有忍住,带着尤三姐和闫欣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又说:“不管临渊哥哥如何想这一次的事,我得说一声,即便是我知道会有这一出,我们也避不开。”
太子生辰宴是大事,不能仅仅因为一点猜测就改变原定计划,那实在是扫大魏颜面。
可千般理由都不能在这个时候作为借口,倘若没有尤乾陵事先的警醒,他们今日就是待宰羊羔。
朱简有些动容,他咬了咬牙,说:“但……问题依旧在我。事情必须得我自己收拾。”
他深吸了口气,仿佛做梦一般,喃喃自语道:“母亲说起的时候我还不信……”
他这一句话倒是让闫欣确定了一个想法。
她探头朝朱简道:“生辰宴不能取消情有可原,但您没把七音祭舞取消,是没把人家放在眼里吧。”
既然一早尤乾陵就提醒过他们,但事情依旧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发生了,说明了朱简还是自信过头了点。
这话说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太子也是要面子的,虽然没有尤乾陵那么好面子。
朱简板着脸,说:“既定的流程岂能因为一点小变数更改,我若是怕了,日后还如何为百姓做事。”
倒确实和尤三姐说的那样,是个很有担当的太子,只是目前嫩了些,空有勇,缺点谋略。
闫欣现在才仔细看朱简,发现他实质看上去要比尤乾陵更年轻一些,是个有野心,有抱负,只是被保护得过多,缺少了一些历练和挫折。
不过这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了。
身为太子,还有这么一个亲爹在,历练得看他自己能耐。挫折倒是绝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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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欣躬身行礼,说:“民女失礼了。”
———
正殿内香气在夜幕降临时已经驱散,午后的宴席已经全数撤下,重新上了新做的晚宴——在礼数上面,太子朱简做得相当完美。
一切像是重开了一局。
不过这回朱简跟着应氏便以应氏身体不适为由,在晚宴开席后不久一同离席了。
崇明帝再不想去那种场面,也不得不代替太子过来和朝臣们举杯同庆。
崇明帝过来时,闫欣恰好跟着尤三姐以及应氏太子一起离开。朱简自然往边上让了道,崇明帝在他面前停下,皱着眉问:“身子如何?”
朱简有些意外,忙抱拳道:“儿臣很好。多……”
他正要在崇明帝面前多夸一些尤府的人,忽听身后尤三姐大惊失色道:“姐姐!”
朱简连忙回头,就见先前比任何人都要生龙活虎的闫欣病恹恹地倒在尤三姐的怀中。尤三姐惊慌失措道:“姐姐一向体弱,之前一直撑着身,现在怕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