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明的安排,沈灼灼当晚便悄悄被“拿”下了诏狱。
彼时蔡年果然连夜去找了吴亮之。
蔡年进门就道:“吴大人,您可还记得前户部侍郎沈归远?”
吴亮之眼皮都没抬:“已死之人,有什么好提的?”
蔡年:“怕就怕,死灰复燃啊...”
吴亮之坐直了身子:“哪来的灰?那沈归远,不是没有儿子吗?”
蔡年:“他是没有儿子,但他有个好女儿啊!”
吴亮之:“沈归远的女儿,不是入了教坊司吗?”
蔡年:“不错,是入了教坊司没错。”
“可她虽入了教坊司,却没忘了给她爹翻案呐!”
“您猜怎么着?今个儿我举办宴饮,恰巧排了这沈家女的舞曲。”
“一曲舞罢,那沈家女竟然当场跪地,言称自己有证据,要为其父申冤!”
“好在临时出了点岔子,不然本官还真得当场接她的案子不可!”
说着蔡年也是捏了把冷汗。
虽说有吴大人在,自是不怕那沈家女折腾。
但总归是麻烦不是?
吴亮之沉吟了片刻:
“沈家女...倒是好胆量!”
“可知她掌握了什么证据?人可控制住了?”
蔡年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大人放心,我已经叫人查明了,这沈氏女早前跟靖安侯府世子贺铭勾搭过一阵子。”
“想必是从他那里套出了点什么东西。”
“至于这沈家女...则不必担心,教坊司可是控制在咱们手里的!”
吴亮之抬眼:“你怀疑铭儿透露了消息给一个教坊司的舞女?”
蔡年心一紧,差点忘了,那贺世子再是不争气,也是吴大人嫡亲的外甥呐!
蔡年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不不...下官不敢!”
“贺世子颇负才名,自然不会被一小小的舞女蒙蔽...”
“只是大人,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得以防万一啊...”
吴亮之又暼了他一眼:“铭儿那里,我自会去查明。”
“倒是那沈家女,你给我看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