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登仙一位化虹,围殴礼部尚书之子曹晟,同为登仙境,一招一式皆能翻山倒海,若非他们刻意压制,加上戏凤楼背后金主是皇室,榫卯结构颇为精巧坚硬,有九族质检推动,不至于造成大规模坍塌毁坏。
嗡。
戏凤楼管事,一名长髯中年男子,疾步赶来,急忙高喝:
“都住手!”
“家父苏昭烈,毁坏物品,自会照价赔付。”苏沛贤掏出二品王侯令牌。
管事定眼一看,背负在身后的手挥了挥,四周蓄势待发的戏楼护卫,将刀收鞘,悄悄退散一空。
张清元从旁边经过,发现这边地密集人群,心生好奇,挤进去察看。
“许知易?”张清元见到撸起袖子,像大风车似抡拳的许知易,三人围成一圈,围殴某个人。
被胖揍的那人,衣袍尽毁,发丝凌乱披散,整张脸肿胀如猪头,辨别不出原本模样。
“看着怎么像是曹晟?”
张清元眯起眼睛,扒开挡路的吃瓜群众,就见躺在地上呻吟的人,朝他伸出手,凄惨哀嚎:“是我,曹晟,救我...”
曹晟?
张清元大吃一惊,迈出一步,正想上前搭救。
“止步!”
“你想保他?”许知易提起春秋刀,刀鞘抵住张清元胸口。
张清元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唱白脸,和许知易做朋友的,岂能站在曹晟这一边。
“当然不是!”
“张某此来,想拜见一番名震大乾的人屠,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张清元谦逊儒雅一笑,礼貌地伸出手。
许知易观察起对方,道:
“你是天地会盟主,张清元吧。”
此人一袭粗狂装扮,古铜色肌理如熔金铸就的轮廓,胸膛半裸的黑色纹路下藏着淬火利刃般的精芒,粗砺皮甲未掩住眼底风暴中游走的蛇。
传闻中,张清元获得机缘眷顾,在皮肤表面篆刻纹身,每一道纹身,代表一种巫术大神通,起步仙品!
另外。
许知易曾在苏牧婉桌前,看见过一部名册,其中有关张清元获得的‘真正机缘’,其实是一枚藏匿有老爷爷灵魂的戒指,通体呈暗灰色,非常不起眼,时常当作吊坠挂在脖子上。
两种描述,皆和眼前人对得上。
唯一令许知易觉得惊讶的是,此人身上的纹身脉络未免太多!从脑袋至脸颊、脖颈、胸膛背后、宽大裤腿处露出的脚踝,通通都有!起码上百道各色各异的大小纹身。
如此说来,岂非篆刻了上百个巫道大神通?
离谱!
“阁下慧眼如炬,在下佩服,可否先移步,我们几人小酌几杯,所有花销,我来买单。”张清元说道。
不能明着救援,只好曲线救人。
把这几个人带走,曹晟自然脱离险境。
“先别说那些,我就问你一句话。”许知易抬手打断,淡然道:“你真心想和我做朋友?”
张清元笑着颔首:“当然,我和你出身相似,都是苦出身,你曾经当过督察官,在下不才,曾擢任县衙快手,世人皆言,督察捕快是一家,你我兄弟实在有缘。”
“至于这曹晟...”
张清元靠近一些,附耳低声道:“不瞒你说,我和他不对付,曹晟仗着有个礼部尚书的爹,在天地会作威作福,还想把我的盟主位置夺走。”
闻言,许知易大喜,拍着张清元肩膀,朗声笑道:
“好!”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帮我狠狠地揍曹晟,打得有多重,你我兄弟的关系就有多铁!”
躺在地上被苏木和苏沛贤包围的曹晟,听到这话,冷汗唰地狂飙。
张清元表情僵硬,干笑道:
“不至于吧。”
“曹晟好歹是礼部尚书的唯一嫡子,再打,怕是要死人了,追查下来,不太好交代啊...”
许知易肃然道:
“怕啥,兄弟是什么,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仗一起干,妞一起泡,睡一张床,尿一个壶,穿一条裤子,娶一个媳妇...”
见他越说越离谱,张清元赶忙打断:
“等等等!”
张清元头大如斗,尴尬地笑道:“那也太凄惨点,难民都不至于这样。”
“一句话,干不干?”许知易抱胸挺立,眼神带着质疑。
张清元额头青筋鼓起,心下一狠,暗暗说句抱歉,撸袖子上前几步,一把拎起曹晟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殴:
“让你不长眼,让你装逼,让你无理取闹!”
许知易拍手叫好:
“打得越狠,兄弟情越铁!打得他卧床半月,咱们就能睡一张床,打得他筋骨寸断,咱们就能尿一个壶!打得他半身不遂,咱们就能穿一条裤子!”
“直接打死,以后你的媳妇就是我的媳妇!”
苏沛贤好奇问道:“那你媳妇...”
“废话!”许知易一瞪眼,道:“我的媳妇只能是我的媳妇。”
苏沛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那当你兄弟,未免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