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海律师事务所在办公楼的中高层，办公室外面能看到京杭大运河。

秦律毕业于港岛大学，律师专业水平在业内年轻人之中名列前茅，回大陆和几个同行合伙办起来的事务所，这半年逐渐壮大，入职的员工不少。

他领着谢繁星上楼进了办公室。

不少八卦的视线抛了过来。

“门就不关了，我们在窗户旁边说话，他们那边听不清。”秦律把门留了半扇缝隙，顺手把朝内的玻璃窗拉下帘子，“你喝点什么，还是橙汁？”

谢繁星没心思喝果汁：“随便吧。”

秦律朝助理招了招手，让他去茶水间榨杯橙汁，扭头笑着打趣：“我这儿可没有随便，心情再不好，该喝喝该吃吃。”

谢繁星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吃吃喝喝。

“学长，我的事比较急。想问问你，当时你对霍擎洲的评价，具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来的路上，谢繁星想了很多。

猛得想到当时在京大的咖啡馆，秦律和她说的那些话，模棱两可的背后明显还有她忽略的一些信息。

他说，霍擎洲不是好人。

霍擎洲的信息，就算是律师，根本也查不到有关霍擎洲的私人资料。

当时秦律会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给他塞了一些消息。

今天傍晚施工现场突然和周忌笙的交集，外加他说得那些话，谢繁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亲自过来问秦律，是想要个标准答案。

秦律很意外，没想到她火急火燎赶过来，只是为了问这个。

伸手转了下办公桌上的笔筒，坐在谢繁星对面，指尖轻叩了几下桌沿：“霍擎洲的消息，我查不到。是有人发到我的邮件里的，关于十二年前你在泰兰德发生的那件事。”

所以秦律才会提醒谢繁星，霍擎洲不是什么好人，让她自己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