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跪荆请罪

榕树巷李家难得的一片静谧。

没有人说笑吵闹,就连那个装疯卖傻的田占双都瑟缩的躲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襁褓中的李叙玮睡得正的正沉,李云暖和李叙璋躲在窗子下面,看着院子里那群神情凝重的武德司司卒。

“三哥,外头多晒啊,他们怎么都不进屋呢?”

“他们犯错了,是来负荆请罪的。”

“......那荆条呢?”

听到这话,李叙璋赶忙往门口走去。

“三哥,你干什么去?”

“我去拿荆条。”

李叙璋说干就干,从柴房搬了一捆荆条出来,挨个摆在了司卒们的面前。

“三哥,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背着?”李云暖在窗户后头看到这一幕,奇怪道。

李叙璋回屋关门,摸了摸李云暖的发髻。

“跪着更疼。”

“......”李云暖瞪大了双眼。

李叙白被抬进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一幕。

明晃晃的阳光下,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武德司的司卒,个个都晒得脸颊通红,汗珠子浸透了鬓角和衣衫。

而每个司卒的面前都整整齐齐的摆着几根荆条。

“怎么了这是?”李叙白大奇。

于平阁心虚的不敢抬头,低声讷讷道:“副指挥使,今日下官等僭越了,冒犯了大人,这是,是特来请罪的。”

李叙白拉长了尾音“哦”了一声,趴在担架上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众人一瞬:“哦,是来请罪的啊,那今日是谁打的本官板子?”

打板子的两个司卒齐齐哆嗦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好死不死的正好跪在了荆条上,疼的“嗷”的惨叫了一声。

“是,是,是卑职,卑职,卑职知罪,求,大人恕罪。”那荆条的尖刺又利又硬,扎的二人膝头生疼,二人忍痛齐声道。

李叙白不置可否,笑眯眯的望向剩下的几个司卒:“是谁给本官按住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