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
“为什么不回来?”对上儿子,祁北的态度立刻变得强硬,“你爷爷以为她已经死了,时常伤感到落泪。”
“我从没说过温锦遭遇不测,是你们乱想而已。”
“当时情况一片混乱,树底下全是血,她人又消失不见,我们当然只能朝不好的方向考虑。”祁北意识到不宜在小孩子面前谈论血腥场面,立刻把话题转移,“既然孩子回来了,她在国外待着做什么?”
“因为妈妈不要爸爸了。”祁沐跑到爷爷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很讨厌爸爸,爸爸犯了错吗?”
“哼,他长期犯错。”见到软软糯糯的孙子,祁北不由自主地咧开嘴巴,抱起他吧唧亲了一口,想到身侧还有个小孙女决定一视同仁,在祁洛的脸上也亲了一口。
祁洛虽然面露嫌弃,但没有躲避爷爷的热情,血浓于水这句话真的极为有道理。
“爷爷,能让爸爸妈妈和好吗?我们不想做单亲家庭的孩子。”在讨人欢心这块祁沐有着天然的优势,曾被凌荔赐予“狐媚子”的称号,凌家连续两代都是如此,女孩子自强自立,男孩子则黏人不已。
见两个孩子像行星一般被老爹这颗恒星吸引过去,祁漠寒大为吃醋,一手一个将他们两人拽回到自己身边,“爷爷是害我和妈妈关系破裂的元凶,你们别理他。”
“胡说八道臭小子。”祁北原本打算习惯性发怒,担心吓到两个小孩子,又努力把语调放平和,“我确实反对过你们两个结婚,但那都是对温锦不了解,后来她怀上孩子我就改了。”
“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妈妈?”祁沐马上不开心了,“妈妈又聪明又漂亮又有钱,追她的人能绕K国一周。”
“K国,凌家,有钱?”联想到两个孩子屡屡强调妈妈不姓温而姓凌的事实,祁北似乎悟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总算将视线从孩子们的身上收回转向儿子,“是我想的那个凌家吗?”
祁漠寒没搭理他,抱着两个孩子朝餐厅走去,祁北锲而不舍地追在身后,如果真是超级富豪凌家的话,自己儿子恐怕都不占优势。
祁漠寒把握的时间刚刚好,厨师正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朝桌上端,香味钻进两个孩子的鼻腔内,他们同时发出可爱的惊叹声,“好香啊!”
“慢点吃,糖醋里脊内的肉很热,当心别烫到嘴。”祁北将儿子挤走,硬生生坐在两个孩子中间,先给孙女夹块肉,又给孙子来一块,并且细致地将外皮挑开吹凉,这才送到他们嘴里。
“好好吃。”两个孩子小腮帮鼓鼓的,活像两只小松鼠,眼睛里泛起惊奇的光芒,“和以前吃到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