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官才当几日就染一堆臭毛病,抱怨的话下次别说了,我方才听到朝中没钱治水,那就不管了?等下次决堤了再来拆东墙补西墙?”
崔子建叹了口气:“朝中没钱,能怎么管?他们现在连水稻推广的钱都拿不出来,还是走的陇右的账。”
这话一出,许光翻了一下账册来看,这笔支出还真记在陇右头上了,陆真看他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今年的主要目的是保收成,有了粮食才有底气搞基础建设,否则水利治理永远只存在考卷中。
“豫州那边,尽心尽力去做,不必有后顾之忧。至于水利治理,此事你写个奏本递上去,探探朝中的态度。”
陆真在心里算了一下,最快也要明年才有契机来提水利治理一事,哪怕是征徭役来修河堤清淤泥,也得有粮托底才行。
这话一出,崔子建就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回道:“写奏本倒没什么问题,等九原府的事情安排妥当,我就得去豫州当牛做马了。”
陆真看了他一眼,崔子建连忙将刚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许光弯了弯嘴角,起身吩咐外面的守卫上茶点。
“先前提到要培育棉花良种,这件事目前有进展吗?你去豫州之后事情交给谁?”
崔子建放下书:“培育良种的事情我交给陇右学院的学子了,先前温室大棚已经建好了,种下去的棉花都已经生根发芽了。”
“除了棉花,还有小麦,永新学院的有个学子,叫周来男,培育了一种耐寒的麦子,若是今年能成,明年就能尝试在北部靠近草原的地方种植。”
陆真一听,高兴地笑了起来:“永新学院培养的人才都已经可以出师了!”
“那是,覃木匠如今都教不过来了,听说他带的学子经常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当面装高深,晚上回去差点将书都翻烂了,还得熬夜批作业,哈哈。”
崔子建笑了几下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也经常被学子问得无言以对,自己的书不够看还要去书院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