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配合清言演戏,马蒙真的很想不顾形象对廖家地翻个白眼。
一群贪得无厌的蠢货,自己为了维持这个破落户的名头到处钻营就罢了,现在还以己度人,以为他马蒙也跟他们是一路货色。
看错人,可是致命的……
马蒙做戏做到底,掩饰住眼底的不屑,一边招呼狱卒去抱晕迷过去的廖心雨,一边走到姜清言身边,假装小声地跟她打商量:“夫人,她怎么能和你比呢?你也不想我官声有损吧?”
姜清言装傻白甜简直是手拿把掐,闻言明眸盈盈地看向马蒙,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不是看上这个女子了?她跟你官声有什么关系?”
马蒙看着自家夫人装小白兔,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又不敢拆穿她,只能严肃地哄她道:“有你珠玉在前,我自然不可能看上她……可是她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寻死,我若不管,落在别人眼里岂不是要说我见她母家衰落便翻脸不认人?那我以后还如何再升迁呢?”
两人故意在监牢门口“小声”蛐蛐,廖永丰和廖运昌支棱着耳朵才勉强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更明白马蒙的意思了。
看来之前果然是搞错马蒙的喜好了,这种有血性的男子用美色是不好拉拢的,只有能让他实打实地在官场更上一层楼,才能打动他。
他们以前原来是想错方向,拿捏不到位,这才把路走窄了……
马蒙和姜清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见廖永丰这个老匹夫一时半会儿不想着出其他阴招了,两人悄悄对视一眼。
姜清言当着这几人的面表现了一出妒妇的戏码,廖运昌已经深信不疑,看来马蒙为了往上爬,这次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真是解气!
“慢着!”廖永丰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原本有些佝偻的背又挺直了几分,“马参军带着我孙女回府是要做什么?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不能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吧?”
马蒙哂笑道:“之前信誓旦旦说我始乱终弃的时候,怎么好像忘记她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身份了?”
廖永丰被当面打脸,关键是还不好反驳这话,顿时老脸一红,硬着头皮道:“既然马参军自己都承认了,难道还要继续始乱终弃下去?”
这话相当于直接说廖心雨和马蒙无媒苟合,就差明说自家孙女和男子未出阁就私通鬼混在一起了……关键还是廖家家主亲口所说,根本没法狡辩,真的是太丢人了……
牢里的其他廖家人闻言都觉得没脸,个个低垂着脑袋装没听见。
马蒙脸都绿了,余光瞄了一眼姜清言,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暗暗恼火廖家不要脸,忍无可忍道:“我什么时候承认了?你们廖家好家教,女儿家倒贴男人不管教就罢了,还要栽赃到我头上,若不是不想白白担这个黑锅,我今天压根不会来这里救治她……廖老爷子别蹬鼻子上脸!”
廖运昌抬头怒视马蒙大声道:“马蒙,你这是敢做不敢当吗?我妹妹为了你自寻短见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你连纳她为妾都不愿意,还对我祖父出言不逊,你真以为我们廖家怕你吗?”
“不怕又如何?谁稀罕……”
马蒙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拉着姜清言走了出去,狱卒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抱着廖心雨跟着他们二人出去了。
“祖父,马蒙会不会直接把心雨杀了以绝后患?”
廖运昌对廖心雨的魅力保持怀疑态度,不过他不怀疑男人对官位的渴望,见马蒙扬长而去,这才敢偷偷地跟廖永丰继续谋划接下来的安排。
廖永丰已经恢复平静,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窝在角落里一脸虚弱的廖运辰,心下微微叹息,那个嫡长孙显然是不中用了,这个老二倒是不错,这么多年真是小看他了……
廖运昌以前一直是帮着家里做脏活的,廖运辰则是干干净净等着接替廖信刺史之位地第一人选,可是如今廖永丰发现,廖运辰太文弱了,完全没有他们廖家人该有的狠劲儿,这样的人是撑不起那个位置的。
他微微闭上老眼,淡声道:“马蒙要是真那么蠢就好了……放心吧,他不但不会杀心雨,还得想办法纳妾堵住悠悠众口呢。”
廖运昌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才笑了笑,恭维道:“祖父高见!既然如此,那孙儿就等着心雨的好消息了……”
刚出监牢的马蒙说是要带廖心雨回府,这会儿却拐了个弯,带她去了秦老的医馆。
毕竟清言说过,想要辟谣有效果,必须要在人多的场合才行,秦老的医馆每天人来人往,观众多的不得了,既然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