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梅雨季节，林栋哲动用了影子耳机，得知一整天都会有淅淅沥沥的小雨。

来到歪脖子树的时候，就看到了浑身湿透了的吴姗姗。

林栋哲伸出了手，“回去吧，你爸出来找你了。”

吴姗姗也伸出了手，但没有下来，“上来陪我坐一会儿。”

林栋哲转过身，一手牵住吴姗姗，另一只手拉住横向生长的树干，纵身一跃就坐上了树上。

吴姗姗把头放到了林栋哲肩膀上，“栋哲，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我不应该这样执着于高中、大学？”

林栋哲微微一笑，摸了摸那吴姗姗被打的略微红肿的脸，“事情本身没有对错，只有利弊，对你有利的那就是对的，只要不妨碍到别人。”

“但我……妈，她不同意！原因很多，主要是怕我花钱，还怕我成绩太好，显得小敏学习不好！”

即使是过了五年，吴姗姗喊张阿妹“妈妈”还是很不习惯。

“都说小孩子才做选择，但其实大人才需要做选择的，每次选择都是在赌，在想尽方法地权衡利弊，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小敏，还有可能是小军。”

吴姗姗坐直了身体，“小军？这件事和小军有什么关系？”

林栋哲给吴姗姗解释，“考上高中，然后是大学，需要七年你才能领工资，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你们家很可能无法供养第二个大学生。所以，我猜测，你爸很可能是想把机会留给小军。”

“小军……”吴姗姗又依靠在林栋哲身上，“说到底，还是钱！栋哲，那个稿子，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的！”

下来的时候，林栋哲给吴姗姗披上了外套，她淋湿了，衣服贴在了身上，不雅观。虽然林栋哲的衣服也不是干的，但起码不会贴身。

吴姗姗回去的路上就没有松开林栋哲，到了小巷附近却又松开了。

“栋哲，谢谢你！”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向鹏飞问林栋哲，“你脸上被蚊子咬了一口吗？这里有点红。”

林栋哲照了照镜子，“可能是吧，我挠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