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映月冷笑:“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想与你多说,你只需告诉我,玄龙起在何处?”
玄龙起。
果然,她是为了那个妖物而来。
“妖皇和你什么关系?”
多年前,他与妖王交手。
他们缠斗了三日,打到最后一日,江逾白身上忽然发现,那人身上有噬魂钉。
他本落于下风,难逃一死,还是因为那人的噬魂钉发作,才虎口逃生。
“关你何事?”
邬映月皱眉:“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搜?”
她完全没了耐心,语气也夹枪带棒,失了恭敬。
江逾白心痛得无法呼吸。
“与妖族同行,于你不好。”
“若是让掌门知晓,你怎——”
邬映月挑眉,打断他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掌门已经知晓了?”
“你嘴里口口声声瞧不上的妖族,连掌门都要称一声师叔。”
“而且什么年代了,还看不上妖呢?”
“依我看,你这种伪君子,比妖还可怕。”
邬映月蹙眉,眼底浮起毫不掩饰的厌恶。
江逾白脸色由白转青,很是难看。
“映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哗——”
话未说完,长剑出鞘。
利刃擦过长风,发出破裂之声。
长剑嗡鸣而动,杀气四溢,直指男人喉间。
“交出来。”
“再磨叽,我亲自取。”
磅礴剑势压得江逾白喘不过气。
他抬袖运力,欲反抗,却发现少女已经封住了他的灵脉。
数日不见,她竟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江逾白心中愕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这个曾经瞧不上的弟子威胁。
淡淡的杀气萦绕全身,江逾白心中悲凉,阖上双眸,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我取。”
人生对错,好像在一念之间。
有时自以为完美的决定,所造成的后果,往往与期待背道而驰。
江逾白忽然觉得失控。
他垂下眼眸,取下腰间的佩剑,刺进胸口。
鲜红血液飞溅而出,如血色的星点,滴滴答答地洒在雪色的衣袍。
江逾白咬牙,拔出长剑,胸口骤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血液汩汩流出。
一道暗青色流光闪过,眨眼间,一枚青铜色的龙纹起便从他胸口腾出。
鲜红的血液将它包裹,接触到空气,便瞬间蒸发。
邬映月看着这一幕,莫名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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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将它封进体内?”
邬映月有些嫌弃。
这玄龙起吸了他的血液,还怎么给师兄用?
喉间涌出一股腥甜,江逾白笑容惨淡。
“你不是要它的器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