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还是信。
如果好好教导,即便像迎璜和迎榈也能走上正道。
迎程程说:“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按你自己的意愿再活一次。”
刘氏听进去了,也是这样做的。
她做不到迎程程说的那样,女人一辈子可以不靠男人就靠自己好好活着,但她认为能有重来一次,再爱人的能力,也是好的。
因此当单子寅找过来对她要求抗旨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料到会如此坚定地点头:“我可以做到,你和程姑娘都可以信我。”
她的确做到了。
和不值得的男人、儿子割席,不让他们再来影响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这叫绝情吗?
这叫勇敢!
更何况单子寅还教了她一套大义凛然的说辞,她如此做,正是将国家大义置于个人私情之上。
否则怎么会有一个母亲狠得下心不去替她的儿子收尸呢?
刘氏照着单子寅教她的话,慷锵有力地道:“我儿子是儿子,成千上万边关百姓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若都如迎柏一般通敌卖国,今日是边关,来日便是京城!”
一番话说得人人自危,就连陛下都哑口无言。
刘氏暗中告诉单子寅:“程姑娘临走之前同我说过,若有任何困难,便去将军府请您做主,可见虽然你二人已和离,但她心中一直还将您当自己人。”
这番话奇异地安抚住了单子寅躁动的心。
单子寅面对刘氏也没有过什么好脸色,到现在倒是缓和了一些:“既然她这样说了,若有为难之处,尽管找来便是。”
“托程姑娘的福,我如今并无为难之处,”刘氏微微笑起来,“程姑娘知道姑爷要办极重要之事,留了样东西存在我这里,也是时候交还给姑爷了。”
她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双手递过去。
单子寅见到她掌心躺着之物,意外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