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云县县令刚上任半年之久,忽然间接到调令,打开一看,竟然是升任为曲陵城的知州,辖管骊云县。
巨大惊喜犹如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的他晕头转向,有点难以置信。
多方打听终于知晓事情真相,原来即将走马上任的知县是万岁爷亲派的,云王府世子的养父,自己并不是做出什么政绩,而是为了给人家腾出位置,侥幸升迁了。
不由在心里感谢明文举,还真是他的福星呢!
以后对待明成煦,身为上一级的他哪敢给穿小鞋,溜须拍马还来不及呢。
有人欢喜就有人悲。
曾经派捕快去明家村抓人的那个知县赵宏,刚调任曲陵城做知州半年,却因此被调往偏远贫瘠之地任县令,他没做出政绩却也没犯错啊,为何被贬了?
想起当初自己所为,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血月出——妖孽现,这他娘是谁说的,纯属无稽之谈,人家是云王府世子,哪是什么妖孽啊?
虽然不幸,却也庆幸当初没有再继续追捕下去,否则今日就不是被贬而是丢命了。
明成煦即将上任骊云县县令,这一消息没过多久便传到明家村。
明成建闻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曾经那么对待月兰,明成煦做知县能放过他家吗?这些年来,作为村长,在村里说一不二,敛财无数,风光无限。
可现在,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迎接他们的好像是末日即将到来的绝望和恐惧。
“爹,我们不如赶紧收拾金银细软,离开这里去别的县城落户吧。”大儿子提议道。
明成建瞪他一眼,“说的什么屁话,官官相护,你觉得能逃出去吗?他马上就要上任了,我们连路引和身份都弄不到,去哪里落户?难道一辈子要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吗?”
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在村中说一不二惯了,从来只有别人看他们脸色行事的份儿,如今很可能来个巨大逆转,仰人鼻息的日子想想就痛苦,实在难以忍受那种落差。
……
明成煦在京城待了二十多天,这期间云王没少带他出去见世面,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府衙门都去过。
那些大人们即便心中对明成煦有所轻视,碍于云王面子,哪敢有丝毫怠慢?无不笑脸相迎,让他们惊讶的是,明成煦的谈吐与见解颇为不俗。
明成煦十五岁考中秀才,其学识底蕴自然非同一般,当年没能中举差了点儿运气成分。
否则,他又怎会机缘巧合下遇见月兰,并最终成为明文举的养父呢?也许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这些天在与云王和明文举的聊天中,明成煦收获颇多,不仅开阔了视野,思维方式也变得成熟起来。
因此,当他面对形形色色、或圆滑世故、或故作高深的官员时,内心能够保持一份难得的从容与自信。
也让众官员看到,这位即将上任的知县,并不是全靠关系的一无是处,相反还挺有实力。
这一天,装载着满满一车的金银细软,明成煦和月兰挥手与众人告别,二十多天的相处,月兰已经改掉身上那种为婢的行为意识。
如今的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优雅大方的气质,原本就天生丽质,稍加打扮仿佛换了个人。
此时的明启辰,抱着云纤双腿,一双圆溜溜眼睛看着她,恋恋不舍,这段时间,他就像个小尾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