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无奈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胡子扯掉:“沉默不就代表了默认吗?”
“什么?默认?”副将要不是身体好,真是一口血能被气得吐出来,“左右我们怎么样都是摆脱不了啊。”
“哎?”副将突然脑路开挂,“这么难破的局,干脆丢跟祁冰鉴这个善于玩阴遭的小人得了。我去让人散步谣言,说是他儿子祁司南喜好美人,将泽王妃掳走了。反正那小子爱好美人的名声虽不及将军响亮,但也是小有名头。”
军师指出:“泽王阳谋上线,自然也不会放过祁家和祁家拥有的民心,只是早和晚的事,你不必忙活了。”
副将心中得到一丝抚慰:“那祁冰鉴也会面对咱们这样进退不得的境地。”
军师剖析局势:“是啊,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找到泽王妃,送还给泽王。”
副将道:“咱们要是将泽王妃送给泽王,不还是承认是咱们藏了泽王妃吗?”
“没错,所以要以别人的身份送还,到时再看此局是否能破?”
副将怒冒烟了:“到时以别人的身份,送还了泽王妃,为何还要看此局是否能破啊?”
“因为若泽王妃这位当事人,和泽王同气连枝,一口咬定是咱们将军,或是祁冰鉴,或是将军和祁冰鉴一起劫持了她,将军和祁冰鉴还是要面临各方之主对南辰的攻陷,以及南辰军心与民心的责备。”
副将傻眼了,顿生上天入地无门,唯有死路一条的憋闷:“老子还从未开战,就彻底没了法子的时候。”
军师嗤笑:“不是没法子,而是输了。”
“老子拼死一搏也不会认输,怎就输了?”
军师颓丧:“怎就不是输了呢?泽王若对将军和祁冰鉴都选择既往不咎,原本不愿意同时面对各方之主征伐的士兵,和害怕被各方军队践踏的百姓,必都会对泽王感恩戴德。”
副将惊呼:“所以,泽王一句既往不咎,就能成功收获了咱们整个南城的军心和民心。”
军师叹然点头:“是啊,不愧为七岁便献计皇上,稳住了天下局势的皇子。一出手,便是不费一兵一卒,将南辰无形中拿下。”
曲焰回转身,捡起被他摔了一地的文件:“东渊已经有一半城池在皇权手中,待泽王成功收割了咱们南辰的军心和民心后,皇权将很难被撼动。”
军师轻捻胡须:“北冥素来和将军您有交情,他们野心之大,其实一直在鹤王之上。虽明面上北冥军力最弱,但他们暗黑的实力,最为恐怖。
为今之计,唯有寄希望于北冥的野心上,待他们起兵造反之时,我们再趁机将泽王收割的民心和军心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