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也是一个人，却完全因他者而存在。

他心中一叹，对苏玉妃道：“我们去见仙庭宗主。”

此前若只是秦淮泊，在仙庭之中寸步难行，但有了苏玉妃就不一样了。

所到之处，所有仙庭弟子躬身行礼，想要去往何处几乎不受限制。

他们来到仙庭中心区域一座无比宏伟的道宫之前，数名修为深厚的长老正立在大门前。

见到苏玉妃时，这些人脸上皆是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圣女，来见宗主？”

苏玉妃点头。

“宗主这会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见，或许会见你，还请圣女代为传话，就说宗主若不愿见我等，那我等便在此处坐而悟道，多的不说，几百载我们还是坐得下来的。”

苏玉妃再度点头，她明知自己不是圣女，然而这些人却都将她当做圣女。

因为他们的出现，这些人的记忆似乎也改变。

又或者说，因为他们的出现，这方世界才运转起来。

“好。”苏玉妃答应。

正当二人朝道宫而去之时，周遭陡然生变。

他们皆立在原地，然而日夜却是于此刻飞速变化，斗转星移似乎只在那一瞬之间。

对于秦淮泊与苏玉妃而言，的确只是一瞬，但他们都在方才感受到了沧海桑田的厚重之感。

大雪皑皑，回过神来时，他们身上已挂满白雪。

秦淮泊与苏玉妃齐齐愣住，看向四周。

周围雪白一片，只见得方才的那几位长老，已在道宫前的空地上枯坐着，皆成了雪人。

“这是？”苏玉妃满脸莫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