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春当即一笑,也没与秦淮泊再去纠结因果,而是从纳戒中一掏,在小囡囡看来,这位老伯就像是变戏法一般,手中多出了几张干巴巴的大饼。
虽只是大饼,但对许久没吃过正经的食物的她而言,这便是山珍海味。
“哇,大伯伯好厉害,能不能多变几张,叔叔婶婶他们也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齐静春摸了摸她的头,道:“囡囡先将这几张分了去。”
小囡囡抱着大饼跑回人群,顿时,一道道目光立刻投向此处。
不过多时,一个年轻精壮的人领着囡囡过来,拱手道:“多谢老先生,一饼之恩,我等没齿不忘,可惜此番南下不知何时是一个头,若能找着安顿之处,我等必然报恩。”
齐静春问道:“你们如此南下多久了?”
“已有两个多月了。”
“看来北人这一次是铁了心要灭赵国了?”齐静春又问。
昔日,他便是这赵国之人,尽管这数百年来,每百年才回赵国一次,但对这里的形势多少有些了解。
南北动荡绵延数千载,远比他这个大能境巨修还要长寿。
“这一次不一样,北人请了一位国师,十分厉害,加上北国皇主御驾亲征,所到之处接连克城,攻破城池后,几乎是鸡犬不留,我等原先乃是边城子民,眼见城破之后,妖邪四起,加之兵祸,不得不南下避难……”
说到这里,这汉子抿了抿嘴,不忍再说下去,他的亲人,在城破时死了一批,而后在逃难路上,又死了一批。
如今,身边已无血缘相近之人,唯有这一路同行而来的同伴,互做支撑。
“妖邪四起?”齐静春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