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从一棵常青树下折下来的短枝,短粗的树枝上,刻下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们在没有任何矛盾的情况下停止联系,是我们这么多年以来最后的默契。】
睡神修普诺斯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绝交了。
不,不是绝交。
是没有争吵、没有撕心裂肺,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对方的生活,从此再没有联系。
而这些树枝极大可能就是在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时候留下的,如今已经淡漠。
修普诺斯早已没有了替好友收拾树枝的习惯,甚至都快忘了他的书柜上摆着这么一排装饰品。
从玻璃瓶口木塞处,缠绕丝带的勒痕来看,这个瓶子许久没有被打开过,没有往里面放过新树枝。
友情浓郁的时候,这些树枝是感情的见证,随着时间将友谊冲刷二人渐行渐远,这些树枝就成了碍事的破烂,只想赶紧扔掉,给家里腾地。
完成任务的时肆返回契相知的住所。
契相知没有关门,时肆一进去就看到对方抱着一个小木盒走神。
木盒里是一节崭新的红绳。
跟自己在行客婚房书柜里,发现的那张混浊照片中,短发女孩戴得红绳一模一样。
不过短发女孩的红绳磨损厉害,应该是长年累月的佩戴和清洗造成。
契相知的红绳却很干净,应该是自从编好就一次也没带过。
时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契相知就发现了她的存在,心虚地盖住木盒,放进兜里。
“你回来了。”契相知的语气很不自然,甚至还主动伸手接过时肆手里的罂粟花。
契相知全程小动作很多,明显是紧张、不自然的掩盖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