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行至半程,秦列阳又忍不住传音过来,笑嘻嘻道:
“我还以为你和我们一样,都站肖若云这边呢。应灵仙刚惹一身臭腥,你就提议带上她参与诱敌,助她洗刷耻辱。看应灵仙的样子,似乎很承你的情嘛。”
齐月斜睨过去,见他满脸热情的搭着白清的肩膀,话语却刻薄又无理,很是表里不一。
她心中生出一丝嘲弄。
绝美的小脸一垮,神情显得又委屈又窘迫:
“秦兄,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有资格让人家承我的情?
分明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求自保。赤陵宗自己人内斗,肖若云却以我白师弟为由头向应氏姐妹发难,应氏姐妹是何其嚣张、霸道与歹毒,我怎敢让白师弟涉险其中?
你再看看三千人的狩猎赛上,除了她们姐妹,谁敢穿红裙,谁能穿红裙?若应氏姐妹是冲着我来,我才懒得受那个气呢。可我白师弟才练气八层,他总有落单的时候,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能护住他?”
秦列阳闻言一愣,扫了一眼应灵仙身上的赤红薄纱法裙,面上渐渐露出震惊的神色。
半晌后,他才歉意传音道:
“齐师妹,对不住,是列阳在胡言乱语。我说话不过脑子,你若生气,可以反骂我一顿。”
齐月微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戏弄,语音冷淡的回应道:“你是大宗弟子,我可不敢骂你。”
秦列阳面色讪然,顿了顿,讨饶道:“跟白师弟打赌的那颗妖主之丹我不要了,如何?”
“那哪行?我白师弟是言而有信的君子,他既定下赌约,师姐我自然会信守承诺。”
齐月一口回绝,但眉间的寒意如同冰雪融化,绽出几分温和的笑意:
“列阳兄也莫要太过担忧,肖仙子吉人天相,定会走出眼前的困境。”
秦列阳被那笑脸晃了眼,怔愣了两息才回神。
像是做贼似的,扭着脖子避开了白清的目光,传音解释道:“我不是担忧谁,我是打抱不......”
齐月柔声打断道:“列阳兄,这种事情不必解释,我都懂。”
秦列阳又怔愣了一瞬,心情骤然跌入谷底。
他不知道齐月指的是哪种事情,懂的又是什么,只得烦闷的闭了嘴,勾着白清一路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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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昨日那般。
在百人的队伍后,又陆陆续续的汇来了五六百个弟子。
到了兽潮山山脚下。
秦列阳松开白清的肩膀,故意漏掉齐月,向尤七言等人点了下头,冷脸跃上了飞剑,向山上的密林中直线撞去。
白清凑回齐月身旁,疑惑问道:
“秦列阳这是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