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小子的语气,你还是没和他说?难道我不说要见他,你就真不要他来了?”泽费罗斯包扎左手的时候低头咬着纱布的一边,另一只手绕着手背缠上几圈再用力一抽打个死结就算是包好了,当初他还嘲笑沈铎,现在却也顾不上什么美观了。
“这里谁都可以不懂我的心思,偏你必须得懂。”自从挂了电话,阿莫斯就没再老老实实地坐下过,他自己掐着表也知道时间还早,可还是忍不住去想,索性把手表取下来卧在手里,在椅子旁边来回地踱步。
“我的事情再怎么难说,如今也到头清晰了,哪里和你一样。老师,我这样纠纠缠缠的人尚且还有个明确的约定,难道你们就没什么谈好的时间?她既然已经说了不会去找别人,你再和她详细谈谈又能怎样?你若死得太草率了,她也不见得就会高兴。”
“要不我现在去外面等他?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处理。”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却也这么毛躁躁的,泽费罗斯刚刚的话他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又不是吃奶的小孩儿,你出去干什么,怕人家看不见你吗?”
还没等阿莫斯再开口,就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这声音不轻不重,阿莫斯一门心思都在门上,自然立马听到了。他快走几步来到门前,这个时候能找到他的还能有谁?于是他直接开了门,只见一大束白色的大马士革玫瑰直接伸到他脸上。
可这时候阿莫斯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这2秒钟的机会,花束下面隐藏的刀子就直接捅进了他的左胸口,刹那间鲜血直流,激的花瓣上到处都是。阿莫斯扶着胸口倒下,散落的花朵就铺在他的胸口,等泽费罗斯发现他的时候,行凶者已经逃的没有踪影了。
但他认得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后来跟了温格的,关铭的弟弟——关非。
阿莫斯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这里最通透明达的人了,却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在此丧命,来要他命的甚至都和他没有什么交集。这也算是报应吗?他以前杀的就是那些和他连交集都没有的人呢。
“你快走吧,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了。”阿莫斯搂住几枝还带着露水的玫瑰,右手摸上刀把,“你不必理我,我知道这里是我的要害,再怎样也是白费心思……你走吧。”
“……告诉我是谁?”
“我没看见,花太香了。”
“你的眼睛怎么可能!”泽费罗斯皱着眉头紧握着阿莫斯的手,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手上都是血,滑的他握不住,留不下。
“帮我打个电话……告诉岳冉我有事,让他别来了,劝他回去。”
“你还要骗他?我不答应。要说,你自己说去!”泽费罗斯撇过头,想办法找东西给他止血。
“他还年轻啊……我不能这样。”
阿莫斯拦住泽费罗斯慌乱的手,不让他救他。他已经教坏太多人了,现在就是教训,人不能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我们哭着出生,却也没必要也哭着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