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他以前拥有的那些东西。
塔楼的钟声淹没了痛苦的悲鸣,惊起一片在塔顶最高处休息的乌鸦。
泽费罗斯从睡梦中醒来,最先尝到的是残余在嘴角被沈铎蹭上去的糖渣,这次他了很长时间,连外面天和海的颜色都分不清楚了。
沈铎见他醒了立马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给他,他的胸膛起伏的很快,直到泽费罗斯把水都喝完都没有缓和下来。
“你想吃什么吗?我现在就去做。”这是沈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泽费罗斯摇摇头,他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挣扎得很辛苦,所以醒来也没有感觉很轻松。
“那今天晚上就不用吃药了,我觉得你最近很稳定,恢复得也很快。我们可以适当再减一些药量。”沈铎把水杯放在一边。他是真的不会在他面前撒谎,明明心里还藏了事情却非要表现的不在意,还把自己弄的浑身都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吃药后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了。”泽费罗斯直接打破了沈铎的小心翼翼,“我会适量减少药量的。”
“好。”
他还站在原地。
泽费罗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被子掀开一半。
“过来,躺下。”
笨蛋,还要他亲自来调教。
“我们的那口锅……后来你怎么处理了?它还能用吗?”泽费罗斯把被子踢开,用腿把沈铎靠在最边角的身体勾向自己。那口锅先是被糖烧糊了一层,泽费罗斯还能勉为其难解释说这是焦糖,后来他们的糖浆干脆沾在上面怎么也处理不下来了,冷却之后更是像古代用的盔甲一样坚不可摧。
“我明天会再加热试试的。”沈铎侧躺着,垂着眼皮不去看他。
啊,如果说白天沈铎是因为害羞才不敢和他接吻,那现在这么漆黑一片的夜晚,他又在害羞什么?难道那天晚上掐着他死活不放手说要逮捕他的人不是他?沈铎可从来不会逃避泽费罗斯。
“把你的手给我,沈铎。”泽费罗斯伸出自己的左手,和沈铎的左手交叠在一起,“闭上眼睛,告诉我,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
沈铎按他说的那样把眼睛闭上,他轻轻皱起眉头思考的样子总是让泽费罗斯忍不住去调戏他,但这次他没有选择往常的相处方式,而是跟着沈铎的节奏 也闭上了眼睛,额头慢慢向他们交叠的手移动。
“那是我姐姐租的一间小屋,和老家的旧房子很像。”
泽费罗斯跟在沈铎的身后,他看见他为他打开一扇门。进去后,右手边就是客厅,两个矮脚小沙发中间是一张小茶桌,上面还铺了一块沈铎姐姐自己织的毛线桌布。沈铎带着他在那两个小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和他一起辨认了几盆阳台上的花草,沈铎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