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费罗斯沉默了几秒钟,这个话题其实在这里就该打住了,两个人熬过这7天,也不会太难。
“我在严俨的办公室里安了监控器,这事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傅吟客想要从政的想法和他做了一半的计划,他和你在监狱里认识的过程,还有他骗你去做的所有事,我都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沈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回来找我。”
“哪怕我对你打击报复?”沈铎扶着沙发垫挺起腰来,泽费罗斯只能向后和他拉开距离,“您总说我对您抱有无望的幻想,可我也没有您想象得那么……美好。”
沈铎步步紧逼。
“您什么都能掌控,哪怕利用自己,但即使这样,您也根本无法预料我们之间的变化。”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泽费罗斯却听起来觉得他那么强势。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沈铎”这个“变量”的存在,即使相遇时就已经预料到了将来的分别,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问题,无论是文钧还是Clair,他都可以把他们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可沈铎呢,他凭什么就这么特殊?如今,他甚至凡事都要被他反压一头。
他从未和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的连接,如今表现出来的惊讶错愕看起来是那么得幼稚。
意识到危险的泽费罗斯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他下意识想要离开这里,离沈铎远一点。
沈铎抓住他的肩膀,把蛋糕递给他。
“这是我姐姐亲手做的,你尝尝,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你姐姐?”
“我们后来见面了,就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她千里迢迢来营港找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两年了。”沈铎把不锈钢做成的叉子递给他,难道他就不害怕他用这个小叉子插死他吗?
“你不会就这样让我死的,如果你真的想弄死我,当初赶走我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杀了我,你有这个能力,我从不怀疑,也根本不用大费周章地利用陈思礼和董聆跃把我哄骗到那里。”
泽费罗斯吃了一口蛋糕,他猜错了,这是一块蓝莓果酱的奶油蛋糕,又酸又甜,和巧克力完全是两个概念。
“很好吃,不太甜。”泽费罗斯把最后一小块塞进沈铎嘴里,就像之前他们无数次一起吃甜品时候一样,只是那时候他坐着,沈铎站着。
“你姐姐一定很疼爱你。”泽费罗斯拿着盘子站起来去了厨房。
沈铎盯着他后背的伤疤。
“你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吧,沈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