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格。
他给温格的来电单独设置了震动频率,他太久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以至于他都差点要忘了。
张树闻的办公室里没有安摄像头。
于是他直接接了起来。
“晚上好,杨局。”
温格还是一如既往地讲究礼貌,但杨世云没有回应他的问候。
“我现在在局里。”
“真是辛苦,白银区那么多人。”
“有什么事?”
“您是害怕陈思礼的事情重演吗?别担心,我可不是我弟弟那样的人,我很珍惜我的朋友,更何况您是长辈,我本就该孝敬您。”
“不必客气。”
“您有任务吗?有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没有,最近没什么可忙的。”
“局里还好吧。”
“和以前一样,只是有两个请假的。”杨世云想了想又补充说,“长假,一时半会儿可能还回不来。您最近忙吗?做生意的人总是难以平衡时间和金钱。”
电话那头的温格沉默了一会儿。
“我很忙,今天晚上就有事要忙。”
原来他有事要做啊,才来探探口风。
“唉,年轻人忙也是好事,但也要多注意身体。”
可杨世云他也不知情啊,再说了他不想管了,如果他们聊的真的是一件事,那他就更不能去管了,温格也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何况他已经告诉他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恐怕不适合做。
“那我就不打扰了。”
温格挂断了电话,杨世云才拿着已经冷掉的宵夜出去了。
“那片和我们的离得不远,要是我们现在去的话,也来得及,不如趁这个时候……”
泽费罗斯摆了摆手,他反问文钧:“你想见警察吗?”
文钧一听立马扭起了眉毛。
“可就这么放过一个收拾温格的机会,也太可惜了吧?我咽不下这口气,怎么说也得让他们血债血偿!”
泽费罗斯靠在沙发上对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发呆,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记得沈铎似乎求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