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吗?”
“我之前答应过傅先生会照顾他的家人。我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又扯傅吟客……他都已经早八辈子死了!
“这些你难道没有告诉温格吗?现在他才是你的老大,还是说你一直就是这种人?”
对我也是如此吗?
沈铎站在窗边,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再次陷入僵局。直到沈铎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背过身拿出手机毫不避讳地接了电话。
文钧记得沈铎总是习惯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就连以前他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都只会放一格音量,那时候他还酸溜溜地嘲讽人家是年轻人事事灵敏个,不跟他们老年人似的。
“嗯,在外面。”
泽费罗斯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今天回去。”
文钧盯着水杯发呆。
“不用等我,我在外面吃。”
泽费罗斯咽不进去只好又吐到垃圾桶里。
“好,明白了。”
沈铎挂了电话。
“我确实就是这种人。但温格没有问我,我也不会主动告诉他。调查Clair被绑架的事情我只是受人之托,我只是觉得您是她的监护人有权利知道这些,而且您也不可能害她。”沈铎穿好西服外套,对着病床微微颔首,“祝您早日康复,我先告辞了。”
见沈铎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文钧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老大,到底什么情况啊?他真的跟了温格了?”
泽费罗斯还在和他的晚餐作斗争,他只是点了点头无心其他。
“那他到底是敌是友啊?老天爷!我感觉他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今天一见着他就没松懈过,尤其是您睡觉那会儿,我连午觉都没敢睡!但奇怪的是他也啥也不干,就坐在那个椅子上盯着您看来好长时间,后来就用报纸打发时间了。”
“我不知道。”泽费罗斯的手搭在绷带上,下面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别忘了他现在是温格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文钧随口一应,又说起来他这一整天的观察,比如沈铎的言谈举止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了之类的。但泽费罗斯没有心思去仔细听,他被眼前这些糊糊一样的东西搞得心情全无,加上他受伤的位置太靠下了有些尴尬,他更是没什么想说话的想法。
他也分不清楚沈铎是怎么接近温格的,还是说他一开始就猜错了,他们两个人早就沆瀣一气了。至于是敌是友,现在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沈铎那天晚上已经在他身上留下来他的回答,他甚至还报复性的把那片纹身也切开了,也不知道以后愈合的伤口能不能把原本的图案也复原了。想到这里,他的伤口又开始发作了。他被秘密关押的地方虽然也有医生,但是那个医生明显对付不了他这种伤口,更对付不了一个有武器在手的泽费罗斯,要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失血过多根本动不了他也不至于拖了两天才从温格的地盘上出去。
至于沈铎说的Clair的事情,他自然不相信什么托傅吟客的人情,他们两个哪有那么亲密的关系,沈铎就是欺负那是个死人说不了话罢了,这种话术骗骗别人还行,他居然还骗到自己人头上了。
估计说到底还是为了RPA的事情。
看来他还是在怀疑温格他们,现在就算是寄人篱下跟着他们过日子也完全不妨碍他背着主人偷偷调查啊,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不知好歹。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捡条烂命,浑浑噩噩苟且偷生呢?
但他确实回来了,这是真的。
泽费罗斯吃真的不下去了,文钧把小桌子都撤下去,对着手机给他念几条街上的情况,这时候他才发现,快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