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夏秋雪带着微弱的哭腔说着,却透着坚决的意味。
“我们是好朋友,若是看你一直为还钱困扰,我们反而会有些不安,所以请你放心接受吧,这是我和流苏的心意。”
“是啊,秋雪,坦然接受吧,你比我们更需要这笔钱,不是吗?钱再多对于我来说也只是静置。”
“这、怎么可以...”夏秋雪呼吸不稳地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流苏微笑着说道,眼中透露着怜惜之意。
林缘一看向泪流满面的夏秋雪,缓缓道:
“虽然我们认识并不久,但是我们却共同对抗过异兽,对抗过魔人组织,共同经历过死亡。
“青鳞蜥那会儿若是少了我们中的一个,那时候必定死在那里,蚁穴中明知其中有巨力蚁皇你同样愿意留下来......
“我们共同经历过很多、很多,不觉之间已成为可以交托性命的好友,不是吗?”
夏秋雪已经说不话来,被流苏拥抱入怀中,流苏贴在秋雪的耳边轻语:“你母亲的病会好起来的,以后若是有困难,我们一起承担,好吗?”
“好。”秋雪啜泣地说道,却再也止不住眼泪,让它放肆地涌出。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外,她一直靠着自己。
小时候,她就发现人的身上总有种令她恶心的特殊味道,或浓或淡,若有若无,只有母亲身上没有,自己或许有些奇怪,但她真的不想和其他人接触。
十六岁时,母亲得了她从未听说过的“灵蚀晶化”病,经历一年多的住院以及治疗,母亲的积蓄早已承担不起。
她鼓起勇气将家中的一切全部卖出,包括那一栋和母亲住了十几年的房屋。
母亲住院,自己住校,有母亲在的病房成为她另外一个家。
正常读书外,兼职的钱也完全不够,债台高筑,越垒越高,犹如无尽深渊将人吞噬殆尽,让人难以呼吸。
她怀疑自己病了,分不清自己是诗晴雅还是夏秋雪,身体里像是有着两个人,混乱地控制着身体。
她如同行尸般度日,学习,兼职,探病以及最累的隐瞒母亲、控制自己的情绪。
上天似是终于觉得她太过可怜,让她进入母河自主觉醒,在噩梦般的觉醒秘境中唤起一片清明,找回了自己人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