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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文海对策大学的公交车上,一位女子坐在角落,呆呆地看向窗外。
她不发一言,眉头不时轻蹙,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气质。
“晴雅,你还是认为应该让母亲接受新治疗方案吗?”
“当然,要是能够一次性治好母亲的‘灵蚀晶化’病症,母亲她就不用再受折磨。”
“可是,治愈会的人并没有治好过‘灵蚀晶化’患者的先例,只是用着以前死者晶化的躯体试验成功,若是让母亲接受新治疗方式,这和拿母亲做实验有什么区别?”
“你心里也应该清楚这种特殊疾病找不出第二个活着的人,没有其他活人让治愈会尝试了。就听母亲的吧,你刚才换个方式提问,母亲不也是做出了那个有风险的选择吗?”
“你也是知道的,刚才母亲她已经听出来了,所以才如此选择,新治疗方案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她宁愿冒险,一劳永逸,不想拖累我们。”
“我们意见不同,那就该遵守母亲自身的意愿,不是吗?”
“若是我将治疗费用告知母亲,也许她就不是这个回答了。”
心里对话的两人沉默。
良久。
夏秋雪开口:“那就新治疗方案吧,钱的因素不该让母亲更改选择,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你终于想通了,所以现在要紧的是凑钱,让母亲早些结束治疗,晚上好好和缘一还有流苏交代吧。”
“他们也只是学生,而且我们明明才认识不久。”
“多一分力总归是好的,而且你还有其他朋友吗?”
“你和我有区别吗?”夏秋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们明明清楚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们,我们也需要让母亲接受治疗,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所以不愿坦诚吗?”
“我们彼此想什么对方都清楚,就不用故意激我了。你也清楚我是因为不想给他们增加忧虑和负担才不与他们讲的,这种事情我们自己承担就好了,不需要其他人来背负。”
“那你也该明白他们愿意帮你,你总是为其他人着想,却不懂得考虑自己。”
“不要说我,是你。”
“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