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刮起少年的衣摆，少年黑漆漆的眸色一如往常的冰冷，他用长剑指着黑蛟，眼中皆是蔑视。

“就此认输，我可以不杀你。”

黑蛟：“......”

呜呜呜呜，人类好凶。

黑蛟停止了挣扎，“当真不杀本王？”

少年点点头，“嗯。”

黑蛟化作了人形，鲜血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迷住了眼睛。

一旁的穿山甲赶紧递上手帕，“大人，用这手帕擦擦血吧！”

黑蛟暴躁的扯过手帕，胡乱的擦了擦，便丢给了穿山甲。

穿山甲贪婪的吸了一口，便视若珍宝一般将手帕藏了起来。

黑蛟之血可是大补。

黑蛟头疼的看着少年，问道：“你是来找我寻仇的？本王是杀了你爹爹还是娘亲？”

成为这一方霸主，自然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

有人上门寻仇，也实属正常。

少年摇了摇头。

黑蛟愣住。

不是寻仇，那为何来他的黑蛟崖？

少年拿出画卷，重复问出第十九遍。

“你是否见过画上之人。”

一路向西，他已经询问过十八位一方霸主，面前的黑蛟是第十九位。

黑蛟疑惑的看着画卷上的小姑娘，想了很久道：“没有，本王对画中之人没有印象。”

少年眼眸变得更加黯淡，整个人看着破碎极了。

姐姐你到底在哪？

在哪啊？

一旁的穿山甲，盯着画轴上有些熟悉的身影。

突然想起，前几日在死人谷见过画轴上的姑娘，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黑袍老头。

苏郁收起画轴，正准备离开。

黑蛟身后的穿山甲突然小声说：“小的好像见过画轴上的姑娘。”

少年的身子怔住。

他猛的转身，看向说话的穿山甲，“在哪见过？”

凌冽的气息，让穿山甲往黑蛟大人身后缩了缩。

穿山甲害怕的闭上眼睛，颤抖着胖胖的身子，“别杀我，别杀我！”

一道气息就怕成这样？

黑蛟看着穿山甲没出息的样子，扶了扶额。

苏郁收敛周身冷冽的气息，俯身和穿山甲的视线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