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躺在地上摆烂:“钥匙是当着你的面扔的,现在我也没办法开锁。再说了,你急什么?等其他人找到我们不就行了?”
傅斯瑰冷笑:“其他人?你的人还是我的人?”她怒气勃发,“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的人先找过来,你会死的!”
“你这是在忧心我的生死么?”
傅斯瑰一窒,没好气道:“你爱死不死!你自己都不爱惜性命,我管你如何?”
“你本可以眼看着我坠落。”许戈微笑,“可你还是向我伸出了手。斯瑰,你并非草木之人,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傅斯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他的执着打败了:“许戈,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就当我是一个没有心肝、罪大恶极的人,难道不好么?”
“不好。”他认真道,“我不愿意粉饰太平,我宁愿直面最残忍的真相。”
在黑暗之中,傅斯瑰似乎轻轻勾了一下唇角,但她吐出的话依然如窗外的寒风般凛冽:“真相就是杀人、袭警、越狱都是我干的。”
“徐雷不是你杀的。”许戈执拗道,“在青藤大厦岳青临死时,我曾和他对质,他亲口承认徐雷是他所杀,在那种情况下,他没有必要撒谎。”
“我也亲口承认了呀。”
许戈笑了一下:“有弹道分析为证,你当日在审讯室的说辞其实有些牵强。我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将徐雷之死揽到自己身上,但你的口供已经有一条证伪,我只能怀疑你在替人顶罪。”
傅斯瑰反问道:“如你所说,杀害徐雷的真凶是岳青,我为什么要替他顶罪?他有什么值得我替他顶罪的地方么?”
许戈垂下眼帘:“我不知道,但我会调查清楚。”
“好啊。”傅斯瑰冷笑一声,“我等着你还我清白的那一天。”
这话说得许戈心情又复杂起来,即使徐雷案与她无关,她就真的“清白”么?且不说两次针对黄安霖的袭击案,单就她打伤押送警员逃逸的事便是板上钉钉,他又能如何呢?
许戈越想越是难受,受伤带来的症状加剧,他觉得自己开始耳鸣,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斯瑰,你还没告诉我……”他强忍着不肯晕过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