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笑道:“怎么会呢?买卖自愿。来,小戴他不敢上,我帮你上。”
房大师说:“她她怎么就不用三十万?”
方靖皱眉:“她能生孩子你能吗?”
房大师生气:“生孩子也不是给你生。”
方靖嘻嘻笑说:“给谁生不是生?现在国家号召多生孩子少种树,支持国家我乐意。”
房大师怒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针对我,你等着!”
小戴哭着说:“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开玩笑……”
话音甫落,方靖和小戴同时惊惧地后退一步,指着房大师身后。房大师“哇”地一声惊叫,已经给女鬼抓住脑袋提起来。“卧槽!卧槽卧~~~槽!为什么又是我?方老弟……方老弟,我想明白了,三十万就三十万!我刚才意思是‘你等着’收钱吧……你救救我……”
女鬼咯咯咯咯咯地阴笑。
方靖也怕鬼,强忍说:“那就说定了,你发个毒誓。”
“哎哟……妈呀……”房大师骇得屁滚尿流,颤声说:“我答应出去了给方小弟三十万,否则我猪狗不如!”
女鬼在他身后露出一只绿油油的眼睛,幽声道:“终有一天要挨刀。”
“什……什这这这……太不吉利了……方老弟你快想想啊!”房大师两只脚像踩在刀子上不住地打弯,本来就够丑的老脸现在五官更是扭巴一团。
谁知方靖也是心扑腾跳,糟糕……这一题好像我也不会,“小戴,你知道吗?”
小戴又爬到地上写写画画,房大师哭道:“姑娘,你可不能公报私仇啊。咱们有事好商量,我不跟你争了。”
三十秒,女鬼手掐得更紧了,“终有一天要挨刀……。”
戴娜在地下写了又擦,擦了又写,样子愈发焦急,方靖也是直挠头。两人都一筹莫展,房大师一下子好像老了五岁,本来就秃顶的头一瞬间环毛全落,下体湿了一片冒出热气来。
女鬼狰狞地叫第三次:“终有一天要挨刀!”
方靖和戴娜不忍直视。
“哇!死、我、要、死了?!”
房大师两眼一翻摔倒在地一动不动了,方靖心下悲伤以手搓面,终于……还是没救到他。
蓦地,只听房大师呕哇一声,俯面吐了一地,秽物沾满脸。戴娜惊奇道:“咦,他没……”
方靖睁开眼,赶紧上去拉起房大师,只见他在昏迷中呕吐,原来只是吓晕过去。“怎么回事?”
戴娜抬起房大师手,见上边又烧出来一个“死”字,苦笑道:“……这就是答案啊。终有一天要挨刀,‘一夕匕’,合起来就是……这个字,这也太晦涩了……”
方靖也哑然失笑:“妈的,拉屎撞狗口,这大师运气是忒好。”
“嗯……是啊。”小戴低声说。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方靖说:“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我和你……”
戴娜眼又冒泪光:“方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很害怕。”
方靖平时最见不得女人哭,可这回他迟疑了。
刚才戴娜发现房大师没死的时候是真心吃惊的,可是惊叫出来的话是“他没……”,估计本来是想说“他没死。”但由于房大师意外通过了迷语,“死”这个字已经变成了禁字,说了就会被杀……可见戴娜早就知道了正确答案,是故意见死不救的。
现在又来卖可怜,方靖窥破其意,登时心情索然。
虽然谁都想活命,无可厚非,可是当面见死不救不禁让人心寒。当下就想拒绝她,各安天命。
刚欲开口,这时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一个倩影从城门上边的城墙上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那人面色焦急,一身蓝色制服,却不是李子是谁!
“?”方靖抬头追望,觉得她可能遇到了危险,原来穿过树洞就会直接到城里吗?这么奇怪。
可是那是出生入死的李子,这太令人在意了。我这一走……
踌躇之间,多头怪物大叫一声:“往者往,归者归,死者死!”城门轰隆一响开始缓缓升起。
“它要回去了!”小戴慌道。
方靖当机立断:“我不和你抢名额,我们去劫住他!”
两人一同跳起来攀住缓缓上升的城门头,方靖艰难地抬脚翻过去,戴娜力气小没攀住滑下去,眼见上不来了。怪物刚要挥手攻击,方靖大叫道:“欲往!”
怪物一只巨手指点在方靖的额头将他压在倾斜的城门板上,只消再轻轻向前一寸,他就脑浆崩裂。
听得怪物百口齐鸣问:“跋山涉水足未动,饮酒吃菜腹中饥。歌乐管弦寂无声,风吹雨打不湿衣!”
好家伙,你还会做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