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百年沉睡,换来的居然是一飞冲天?!
到此,他哪里还敢得罪季乘风?
直到今日,牌位突然倒了,他心慌意乱,没了主心骨,直觉就是去问季乘风。
季家早有家规,季家是季家,家主的职责是约束族人,壮大家族。
而若是涉及玄尘门宗门事宜,那是秀水峰峰主之责。
这些年,因为季秀水受伤,他越俎代庖太多次了。
而人就是这般,一旦迈过了那条线,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直到,这牌位突然动了,他才突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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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年,他做了太多明知是错,却依然在做的事情?
族中人也惊慌的不轻,听了命令,他们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就要通知季乘风。
季乘风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他作为秀水峰峰主,并非普通的季家修士,季家的不传之秘辛,若说当世还有谁最清楚,就是他了。
此时此刻,他恍然惊梦,却又瞬间,犹如大梦初醒。
他忍不住朝着盛红衣的洞府的方向走了一步,却又忍不住停下了。
松崖和盛坪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之处。
盛坪一把拉住他:
“季兄,怎么了?”
魔怔了吗?
平日里打打闹闹就算了,真到了关键时刻,盛坪还是关心季乘风的。
松崖也围了过来。
季乘风眼中有些激动,有些怔然:
“原来……是她回来了!”
“我早该知道的,我怎么这么笨!”
松崖、盛坪:“……”
他们不解,甚至从未见过这样的季乘风。
松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此时的季乘风过于激动,可能需要时间平复他复杂的情绪。
他目光有些莫测的瞥了盛红衣的洞府一眼。
早知道盛红衣来历不凡,而这会子,季乘风难道是发现了她的具体身份?
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劫云,是因为这天劫的缘故?
劫云之上,一切并未结束。
他从未见过这么“丰富”的劫云。
话说,这究竟算是一雷,还是四雷呢?
若是这样的雷劫落下……
松崖掌门看了凌跃一眼。
凌跃回视,并且朝着松崖掌门点了点头。
松崖掌门心里便放心了。
历来,各主峰不仅有护峰大阵,还有应急的防护阵。
护峰大阵由各峰峰主自行决定,而应急的防护阵的阵牌或者阵盘,却并非掌握在各峰峰主手中,都是掌握在正一峰的。
这些防护阵是用于应急的。
它们可以是应对天劫的,也可以应对外来的突袭者,当然若是发生叛变等情况,此阵还可以用来保护普通的弟子。
松崖知道凌跃的意思,应急的防护阵他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阵,不是用来应付盛红衣的天劫的,毕竟那些个天劫连护宗大阵都不怕。
这阵是为了隔开盛红衣和普通弟子的。
防止,天劫伤了普通弟子。
当然,从之前的两劫来看,盛红衣的天劫同旁人不同。
看似煊赫壮大,可却一点儿都没有误伤旁人的情况,反倒是给许多人带去了机缘。
松崖沉吟了一下,也不知阵法挡不挡得住,他也不敢赌。
他看了一眼四周,凌跃便懂了他的意思,他气沉丹田,声音传遍秀水峰:
“各人十五息内远离秀水峰方圆百丈之外!”
说完这话,凌跃率先看向盛云帆和白婉真:
“盛叔,白姨,我带你们?”
盛云帆又看了一眼那劫云,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是知道如今的凶险。
他笑着摇了摇头:
“凌小友,不用的,我带着婉真就行了。”
他知道凌跃这时候事儿多呢,他哪里肯麻烦他。
再说,他伤已愈,这点子距离,他如何去不得?
凌跃点点头也不强求。
他一扭头,就见松崖和盛坪两人一人叉起季乘风的一个胳膊,就往外飞遁而去!
远远的,他那一向仙风道骨,拥有名士的风流倜傥气质的季师叔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放开我,我又不是不会走,便是四雷一同而下而已,怕什么?她不会伤害你们,更不会伤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