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魍原也有动向。
他突然收到了光昌的传信符。
此时,他身边还有秦广王。
“守正怎么会失踪呢?”
魍原语气平淡的自言自语道,只是,那沉沉之感似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秦广王闻言就忍不住皱眉,他对守正的观感历来不好。
然而,有光昌守着衡芜鬼城,守正更是被光昌打的半残了,在秦广王看来早已不足为惧。
“便是它失踪了,能如何?大概也走不远吧,最多是去转轮王、五官王那几个辖下转悠。”
“原爷若是实在担心,属下可以派人去寻一寻。”
魍原摇了摇头:
“你觉得你能想到的这些,光昌会不知道?”
“那家伙历来胆小,谨小慎微惯了,可这样的人有一个旁人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心细又考虑周全。”
“他发了传信符专门说了这件事,证明能找的地方他已经找遍了。”
秦广王的脸色随之凝重。
这说明什么?
“那它会去哪儿?”
它还能去哪儿?
守正说白了就是个固守衡芜鬼城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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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离开衡芜鬼城,又没有找转轮王等人,秦广王实在不能理解,它还能如何?
难不成被光昌折磨的自己不想活了?
可是,守正,有资格自己去死吗?
以那位的狠毒手段,除非自己毁掉的工具,否则,大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秦广王说话之时,魍原一直沉默。
蓦地,他脸色一变,身形已是隐去!
“遭了,红衣有危险!”
秦广王愣了一会儿才追了出去。
红姐有危险?
守正能给红姐造成危险?
以前全盛时候它可都不是盛红衣的对手!
虽然满腔不解,秦广王还是追了上去。
原爷定然是去救红姐了,他肯定是不能放原爷一人去的。
他追了出去!
酒馆门口,黑风便见两股风极速飘过。
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那是魍原和秦广王吗?
“怎么了,疯了吗?”
他忍不住道。
心中也忍不住思忖,什么事能让魍原这么失态。
他下意识的提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心中也忍不住跟着凝重起来。
半晌,他“啧”了一声,也跟了过去。
能让魍原这样失态的,这世上大约一共有三人。
一个,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那位永远高高在上,自以为能藐视众生,或者说是他们共同的梦魇。
还有一个,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就是杀神,当年杀神陨灭,魍原也自此陷入自毁境地,一蹶不振。
最后一个,就是盛红衣了。
前面两个,一个来不了这里,一个早就在这个天地间消失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盛红衣有难了,才能让魍原如此。
黑风很快便失了魍原的踪迹,不过没事儿,如今盛红衣在鬼门城还有谁不知么?
他独自一人往鬼门城赶去。
独留下枉死城中李玄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隐忧。
他没再犹豫,随便交代了下属两句,便也跟着去了。
此时,盛红衣已是从鬼门出来了。
刚走出鬼门,身后的属于幽冥界的一切就已经隐去了。
盛红衣扭头看了一眼,果然了无痕迹。
这里已是人界,盛红衣深深吸了口气,虽然空气之中灵气匮乏,可她还是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原本以为,虽说外界已是过了五十年,盛红衣自身的感觉却只有一年有余,然真的从幽冥界回转人间,盛红衣才真的感受到时间留下的痕迹。
原来,她还是有感觉的。
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却又带着些厚重的沧桑。
五十年,真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