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嵬傀两家早就已经成了仇。
今日,嵬坝是谈全的朋友,而他却成了一个低贱的打手,面对面时,个中滋味,只有亲自经历过才知道那种感觉。
不过,今天他既然走不掉,就把这些人都留在这里好了。
谈全身边另一个人名叫?泉,寒泉山庄的主子?夜的族弟。
当年,伥广就死在寒泉山庄呢,?夜那个两面三刀又死要钱的,也同盛红衣打过照面,觊觎过伥广的财物的。
甚至最终,还打起来了!
虽然他那时候不在,但这些事,稍稍打听,便知是何等的情况了。
这人也同盛红衣产生了龃龉吧?
好,真是太好了!
他咧着嘴,朝着季睦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喂,说起来咱们也算是熟人了!”
“毕竟,我们同盛红衣已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季睦微微蹙了下眉头,对于对方的突然搭话,他心中并无波澜,人之将死,什么样的行为都有可能出现,他也提前做了万全的防备。
但说话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星陨剑往前一送:
“休要胡言乱语!”
语落,他蓦然拔出星陨剑,他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盯着疼到颤抖,灵气正在快速外泄的傀元:
“说说,你们来此地为何?同你们一起的还有谁?”
“还有!”
他的声音冷漠中透出极致的威压:
“你如何认识盛红衣的!”
他记得,他们一见面就动手了,并未有过互相自我介绍这个环节吧?
对战之时,季睦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对手这么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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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一个鬼将,不知为什么,对战过程之中一直心不在焉。
那种违和感,季睦清晰的感觉到了。
从他全身的气息情况,以及他神思不属的样子,季睦能判断出,对方在恐惧。
这就更奇怪了。
他一个鬼将,还人多势众,有什么值得他恐惧么?
对于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季睦的态度是要更加的谨慎,避免对手反杀于他。
之所以还没有杀了面前这个鬼将,是因为他还得探一探此人的口风。
那无眼黑猿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
若是师妹杀了那最大的冥猿王的事情被人看见,却很容易把旁人的目光引向她。
都是猿妖,稍稍串联,便是再诡异,也自有聪明之人对盛红衣穷追不舍。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诡异不打紧,修士最不害怕的就是诡异了。
相反,越是诡异的事情,兴许就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兴许这不可告人的秘密背后,就有莫大的机缘呢?
季睦担心盛红衣,自然竭尽所能斩断一切的可能。
问着话,对方刚刚的话,他也听进耳朵里了。
都是熟人?
所以,他顺势问了一句,就想听听对方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傀元忍着痛,卧倒在地,他疼的剧烈颤抖,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说什么留下元婴,那男人的剑上乃是星辰之力,拔出之时,那星辰之力如星星散开,只一下,便将他的元婴破坏的千疮百孔。
被断了后路,傀元眼中闪过一丝血色的疯狂:
“哈哈哈,我怎么认识盛红衣?那你去问盛红衣呀,问她在衡芜鬼城做了什么?”
“你问问她,对于傀和伥这两个姓氏有没有印象!”
“哦,对了,我们一行五人呢,那边,还有一个姓嵬和一个姓?的,盛红衣应该也很熟悉……”
话未说完,一股巨大的阴鸷之气凭空生出,一下子便扩散了开来。
傀远抬起头,便见高空之中,一个……灰白色的骷髅飞了起来!
他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丝失望,不好了,是骷髅百倍。
他怎么把伥家的密术给忘了?
那这么说的话,用了秘术的伥术必死,他也活不久了,盛红衣和面前这个男修应该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最后能活着的居然是谈全他们?
真是太可惜了。
却说,傀元如何想的已经不重要了。
季睦耳边,响起了盛红衣匆促的提醒:
“师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