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同不少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差不多,说白了,也就是少爷们出来游历了,但又吃不得游历苦,手头宽裕,还带了打手。
这五人小队之中,有一个身着金袍的金丹鬼修,被簇拥在中间,一看就知道,他才是这个队伍之中的中心呗。
盛红衣心里有了计较,顺便还同季睦分享了一番:
“中间那个留了八字胡的小子是他们的头头。”
季睦了然,擒贼先擒王,这道理他懂的。
而且,季睦眼中寒光一闪,嘚瑟什么嘚瑟,这小子看起来像个草包。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盛红衣两人还未同那几个鬼修面对面呢,秦广王已经看清楚来者何人了。
乖乖收回神念,虽然有的话原爷没说,但他如何看不透原爷做事的用意。
连原爷自己都不用神念去探看红姐,足可见原爷对红姐的礼遇,他一个当人下属的,对红姐频繁的探看,那就是失礼了。
“主子,我看了,不是咱们的人,是那边的,而且我们认识的。”
秦广王的表情有些古怪。
该说不说,他觉得红姐是有些玄乎在身上呢。
怎么兜兜转转,红姐总是遇到“他”的人呢!
红姐,好像天然同“他”有点犯冲啊。
一回两回三回的。
就他知道的,都三大回了。
一回好像是横芜鬼城吧?
再是转轮王。
现在又是这几个。
“您还记得五官王吧?他这几千年可不消停了。”
魍原一听,五官王,哦,敌人阵营的。
小主,
“他怎么了?”
十殿阎罗,从很早以前就分成了三方。
一方,秦广王为首,视魍原为主。
一方,保持中立,一点不参合,不偏不倚。
还有一方,是“他”的人,五官王就是其中忠实的护拥。
不过,五官王胆小怕事,却狡诈阴险,做事两面三刀。
秦广王几个不耻与这样的人为伍,连虚与委蛇都懒得干。
就是那几个不偏不倚的,也好像甚少同他来往。
“他百多年前,收养了一个义子名叫谈全,今儿个到这儿来了,还同咱红姐撞上了。”
五官王,第四殿阎罗,司掌合大地狱,又名剥剹血池地狱,凡世人抗粮赖租,交易欺诈者,推入此狱。
“这谈全,身份可不一般啊。”
“横芜鬼城的傀家,同这个谈全关系甚好,谈全身边那两个鬼将,其中一个是傀家长老傀元,另一个,我不认识。”
秦广王自不可能认识全部的人。
毕竟,鬼将这种层次,实在不够放在他眼中,能精准的认出一人,傀家都该烧高香了,在他秦广王这边是有姓名的。
魍原一听,语气终于微微带了些许诧异:
“哦?”
啧啧啧,当真这是什么仇怨呐?
盛红衣怎么转来转去,都遇上傀家人呢?
莫不是盛红衣这丫头给傀家的祖坟给刨了?
“老蒋,傀家,有没有什么大仇人呐?”
秦广王身为第一殿的主掌者,生死簿都在他殿中,所有的魂灵第一站就是去秦广王那边。
魍原问秦广王这个倒是问对人了。
语气若是不要这么戏谑就好了。
秦广王很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
魍原是真的被这件事给引出了些许的兴趣。
还别说,兴许顺着这条线,能摸索出盛红衣那丫头的前世今生也说不定呢?
他这是替下属提供思路,秦广王不是一直没查出?
虽然他嘴上总是说那丫头这不好那不行呢,但他心里是很信任她的。
可他信任,不代表他的下属就信任盛红衣呀。
却说,盛红衣那边,终于等到来人姗姗来迟。
半空之中,乌云滚滚,下一刻,两名鬼将先一步自乌云之中跳了出来,他们一前一后,已经将她同季睦围在了中间。
前面那个鬼将,用英气森森的声音尖锐逼问:
“都是哪里来的小垃圾,没见到我家主子出行么?既然挡了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鬼将到了近前,盛红衣嗅了嗅鼻子,却是为何,这鬼将的气息也让她有三分熟悉。
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这一刹那,一掌挟裹着阴风,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