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族人沉默不语,眼神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多年不见的族兄,突然就不想让他杵到少主面前了怎么办?
而归来的族人在这不短的寂静中,感受到了族弟的退缩,当即眼神一厉,低声道:“族弟啊~说起来你从小还是我给带大的吧!还记得小时候,你就老喜欢穿着开裆裤,拖着大鼻涕,含着手指就这么呆呆的跟着我的屁股后面转悠。”
归来的族人满脸回忆,语气悠长的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尿床了,还不承认,非得说是我尿的,还想要把尿湿的床铺藏到我那,当做是我做的。”
归来的族人看着无动于衷,满脸无所谓的族弟,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说起来,当时我可是大孩子了,手中正好有一块自己买的留影石,当年,看着你那么辛苦的拖着尿湿的被褥来我房间,我觉得有趣,还特意把它录下来了呢!你说,我要不要给大家分享一下这段有意思的儿时趣闻?”
话都说到这里了,留守族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满是屈辱憋屈的点头答应下来,到时候去栖迟院汇报族务的时候,带着他一起去。
达成目的后,归来的族人兴高采烈的拍了拍族弟厚实的肩膀,满脸的欣慰:“族弟啊!你长大了,都知道照应族兄了,我很是欣慰啊!继续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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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欢快的走远了,而留守族人看着他那满是愉悦的背影,浑身一阵恶寒:乖乖隆地咚!族兄越长大越腹黑了!啧啧啧,幸好他在家族待不长,不然,自己的黑历史得在所有族人面前过一遍了!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留守族人心中一阵不安,抬起大手摸了摸狂跳的小心脏,自言自语道:“我也不过是告诉了族兄一个人,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而默默安抚好自己后,他就自顾自去做事了,暂时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直到顾尧接手族务这天,留守族人特意早早过来,拿着自己要汇报的事项,等待在栖迟院门口,等着族兄的到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族兄居然这么狗,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把顾家和王家归来的族人们都带过来了。
看着浩浩荡荡走过来的人群中,满脸狡黠的族兄,这位留守族人当即大吸一口冷气,并开口怒骂:“吸~握草啊啊啊!族兄你这个狗东西啊!”
当然了,人家来都来了,还气势汹汹的,就算留守族人想要阻止,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罢了。
最后,他也只能认命的把这大部队给带到了顾尧的面前。
而此时端坐在书房中,正游刃有余的处理族务,并条理清晰的对着下首认真看着他的族人们一一讲述着应对策略的顾尧,迎来的就是这般震撼的观看队伍了。
顾尧:我踏马感觉老子就跟个稀罕的猴子似的,任由他们参观。
而归来的族人们可能是脸皮历练出来了,就算顾尧各种明示暗示着,让他们离开,可他们就跟没听懂似的,就这么眼神定定的欣赏的顾尧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而且,还会时不时抛出一点游历时的见闻,来询问顾尧的意见,正好趁此机会把顾尧的注意力抓过来。
这三天,归来的族人们每天都在按时报到,而汇报族务的族人们都已经换了几茬了,他们还是坐定不动的。
顾尧没办法,也只能放任自流了。
顾尧心神俱疲:爱看看吧!我不管了!
这三天,顾尧不仅得专心处理族务,还得时不时应付一下归来族人们扯得闲话,还得时时刻刻保持好自己风光霁月的少主形象,毕竟,顾尧的形象包袱还挺重的。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持续了三天人声沸腾的栖迟院,终于恢复了平静,而顾尧送走族人们后,也终于可以躺一躺了,这三天,可真就是顾尧的灾难日。
不过,顾尧心神还是挺强大的,缓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重新坐正的顾尧想了想,一拍扶手:“对了,我现在可没有事要忙了,不如去找找妾室们麻烦好了,正好把心中的憋屈给发泄出来,按照生辰礼单来的话……第一个,就是你了,王染,我的染夫人!”
说做就做,顾尧当即起身,推开书房门,快步离开栖迟院,脚步轻快的走向鸾凤阁,估摸着今晚,顾尧和王染又将激战到天明了。
顾尧:我选择把不快乐转移给别人!嘻嘻嘻~
王染:那我就是那个纯纯的大怨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