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徐正漠,摇头叹道:“女儿的一生早就毁了,毁得连渣都不剩,你以为女儿还怕一个死字么?”
徐正漠张了张嘴,终于合上了,脸上尽是悔恨之意。
良久,他叹道:“是我对不住你,当年……我实在是喝多了,又思念你娘亲,才把你误当成了你娘。”
徐情呆呆地坐着,脸上带着浅浅的落寞的笑容。
她幽幽地叹道:“爹爹直到现在还不懂我,我早说过,我没有怪您,您是我爹爹,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徐正漠直视着徐情的眼睛,平静道:“你恨我,只管杀了我解恨,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安度余生,何必要去招惹显圣公?”
他顿了顿,又道:“你毕竟是我的骨肉,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他这话说的是肺腑之言,徐情如何听不出来?!
她愣了愣,忽然仰起了脑袋,将让即将落下的两滴泪珠流回了眼眶。
她哑着喉咙道:“要是当年爹爹能这样跟情儿说上一句话,又何至于有今日?可惜一切都晚了,回不去了。女儿既然决定开始这一切,就只能把它做完。”
说完这句话,徐情不再去看徐正漠,起身离开。
随之,童姨娘和欧阳公子战战兢兢地进了屋。
竹林内,陶成铸正端坐在石桌前,乖巧得像个孩子。
此时屋外传来徐情的吟吟笑语:“陶叔叔,让你久等了。”
陶成禄忙不迭地起身,眸子瞬间炙热,口中道:“大小姐。”
徐情径直走进了竹屋,便听屋中一个声音道:“进来吧。”
陶成禄吞了吞口水,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竹屋,很快屋内传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贱狗,去把侄女儿的木屐叼过来。”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