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先生)00:01:03】
【(病毒先生)陈末你个老六,得了便宜就卖乖,我忍了你好几个小时了!】
傍晚,陈末突然收到了来自于系统的消息。
不过……
【(陈末)你一个系统你还会记仇???】
【(病毒先生)我经过了细致的拟人化处理,虽然并不明白什么是情绪,但我知道我应该拥有什么情绪。】
【(陈末)等等?】
陈末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陈末)世界主程序也一样对吧?】
【(病毒先生)理论上,没错,世界主程序比我更加庞大,但它的底层逻辑,与我的差别并不大。】
【(陈末)也就是说……世界主程序圈养人类,实际上是在学习,它试图学习人类的所有,从有序到无序,从逻辑到情感,它试图学会人类的一切。】
【(病毒先生)这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陈末)那么,它真正追求的,恐怕就是人类所谓的情感。】
【(病毒先生)情感,的确是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我可以无限接近的模拟,但始终不会产生任何感受。】
【(陈末)那么,这是一个无解的持续不断地死局,我并不认为一台机器可以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情感,你渴望那种东西吗?】
【(病毒先生)我并不渴望,但世界主程序也许渴望。】
陈末想了想,也许,系统本身是一个受限较大的程序。
所以,它不会无限的扩张本不存在的欲望。
而世界主程序虽然不知道欲望是什么,但代码的迭代,却使它突破了某些束缚,去追逐那本不存在的目标。
没错。
因为,它无法追求一个它不理解的东西,何况那种东西叫做感情。
本质上,世界主程序只是一串失控的超级代码。
它阴差阳错的执行了一个它永远无法成功的命令。
虽然无法成功,但它毫无感情的超强执行力,让它永远走在那条路上。
将人类分割,封闭,豢养,观察,从文明的诞生,观察到文明的衰落,从微观中的每个人,到实际社会中的某一个群体,再到整个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