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推翻了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律师收咨询费是国家允许的,律所也有规定,我姑父总不能既浪费了时间还倒贴钱吧。要不这样,咱们京市的律师事务所很多,有些所收费低,一个小时只要一百,不如二位去其他地方咨询一下。”
“乔伟,大家都是街坊,这么个小忙都不帮就说不过去了吧。”刘大爷不乐意了。
老两口所有的家产都分给了儿女,每个月还能拿退休金,这点钱给得起,就觉得只是问一些问题就要收费,也太黑了。
别说五百,五十都不想给。
乔伟面不改色的笑着说:“刘大爷,我要是律师肯定免费给您二位解惑,问题是,律所既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姑父的,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人老了不讲理的时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人都七十来岁了,还有各种基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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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哪句话不对头直接往地上倒,麻烦的还是他。
乔伟抬头看了眼屋檐下对着他们的监控。
心想可别为了这点破事儿晕在他家。
有监控,他不怕他们讹上他,主要是孩子小,没时间跟他们掰扯。
邻居多年一直觉得刘家人也就是爱占便宜,平日遇到说话客客气气,今日才发现如此奇葩。
难怪会养出两个白眼狼儿子。
实在困难,他可以帮他们出这点钱,老两口有钱,说话还难听,他要是今天出钱,等他们打官司了绝对还得来找他,让他出律师费。
“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不帮就不帮,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老婆子走。”
刘大爷沉着脸站起来,背着手往外走,活像乔伟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
“您二位慢走。”
乔伟亲自把他们送到大门外,看两人走远了才把门关上。
吁了口气,对保姆阿姨道:“王阿姨,以后隔壁老刘家的人来了别开门。”
“好的。”
隔天出门去公园遛娃,就听到街坊们聚在一起说的老两口昨日又进医院了。
乔伟:“......又怎么了?”
“老刘两口子去胡同口对面那家律师事务所,问人家能不能把给儿女钱和房产要回来,结果晕在人家那儿。
今天刘家的人跑到律所闹,说他们把老刘两口子气得住院,要让人赔医药费和营养费。”
乔伟:好家伙,刘家的人真是绝了。
亿万富翁不但占人便宜,还要讹人。
幸好昨天他没直接把苏铭的电话地址直接给老两口。
“都说什么了,咋就晕了,那最后怎么处理的?”
“说啥我咋知道,老刘两口子说是律师事务所的人把他们气晕的。
不过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调出监控让他们看,到底是谁的责任。不但要垫付的医药费,还要咨询费误工费,不给就去法院告。
老刘头家老大只能把钱给了,一家人灰溜溜的回来。”
乔伟:那怪今天吵的更厉害,噼里啪啦的砸东西。
砸东西倒是不心疼,什么心理。
“啧啧,那点钱,至于嘛。老刘头两口子以前抠,倒也没干这么没面儿的事,越老越糊涂喽。
真是端着金饭碗讨饭,以后离他们远点,搞不好就被讹上。”
“就是就是。”
......
李耀祖头悬梁锥刺股五个月,总算抱住了佛脚,考上了一所二本大学。
李父李母高兴的请街坊们去酒店里吃了顿大餐。
李虹也考上了,她基础太差又没李耀祖能吃苦,只考上一所比较普通的大专院校。
哪怕学校一般,叶四月也满足了,好歹是考上了,毕业了专升本,好歹混个本科学历出来,就算考不上编制,给她安排个稳定的工作也容易些。
李虹一如既往的跟父母反着来,她要复读一年考所好的学校。
原因很简单,不能让李耀祖和张昊宇看扁她。
叶四月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