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将对定远侯说的话,又与谢长毅和老夫人说了一遍。
陈明月在见他靠近谢长毅和孩子们的时候也靠了过去,听清了他的一番话。
第六感告诉她,命人投蛇的背后指使很大可能就是他。
谢长渊在贼喊抓贼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番话,不仅在侯爷和老夫人面前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还把罪名指向得罪过他的人。
也让心里对他有怨的老夫人重新心疼起他来,当真是好算计。
杨简,哦不,是谢长毅,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行,那你就好好带你弟弟认识一下大家,娘去找你姐姐叙叙。”
陈明月正想着,突然听到老夫人说了这话后就见她真的走了。
然后便看见谢长毅和谢长渊相顾无言。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谢长渊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位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老者,先开了口,“长毅,看到那位老者了吗?
他是我们的堂伯,忠勇侯。
当年和爹一起率领大军平定过西南叛乱,战功赫赫。
走吧,大哥带你过去向他问声好。”
那忠勇侯大抵是个话痨子,谢长毅他们一过去,那忠勇侯便侃侃而谈,嘴里说个不停。
得知谢长毅这个新找回来的堂侄儿上去过边疆上过战场,更是兴奋的提起自己当年和定远侯一起平定西南的英勇过往。
谢长毅嘴都插不上,只能不断的笑着点头。
四个孩子听得两眼冒出崇拜的光。
谢长毅被忠勇侯拖着,一直到开席,他都没机会去向其他长辈问好。
他这才后知后觉,谢长渊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好在,宴席开始后,定远侯又向在场的所有宾客郑重的介绍了他,带着他给一些身份尊贵的宾客的敬酒。
席间,杨昌顺非常开心自豪的向邻桌的宾客说,谢长毅是他的养子。
是他辛辛苦苦将他养大的。
对方只客气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相比开心的杨昌顺和表面恭贺的宾客们,宁慈这一桌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谢诗诗更是小声嗤道:“不过是个乡野村夫,连爹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祖父、祖母还拿他当个宝,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