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在战场上兄弟一条心,不会在背后使绊子,一般只会有一位夫人,保证所有子嗣一母同胞。
这样以后孩子们在战场上才会齐心协力。
这俩孩子,以后怕是会反目成仇啊!
哎……
定远侯心里一阵长叹,想要怒斥他的话顷刻间忘在了脑后。
杨简的视线一直默默的关注着谢长渊,当然也没有错过他看向自己时一闪而过的怨恨眼神。
他没有开口说什么,此刻却对谢长渊这个兄长提起了防备之心。
或许,想谋害他性命一事,谢长渊也有份。
“母亲……”
谢长渊轻声呢喃,抬头看向定远侯夫人的神情,无辜且受伤,“占着弟弟的身份并非我意。
当年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孩儿也想过向您说明。
可是孩儿怕啊。
孩儿怕您知道后就不疼我、爱我了,所以只能一直隐瞒。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弟弟一出现,您就不再疼爱孩儿了。
您对我长年的疼爱,终究比不过血脉相连。”
闻言,定远侯夫人的心,像被人紧紧攥着,疼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两眼一闭,再睁开眼时,眼底的痛处隐去大半,既心疼又讽刺的把后面那句话还给了他。
“是啊。对你长年的百般疼爱和养育,却抵不过你和玉如意的血脉相连。
你能丝毫不顾及我对你的养育之恩,无视她对我和你弟弟造成的伤害,甚至拿整个侯府的命运去赌也要救她。
长渊,你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谢长渊语塞,好一会儿懊恼般的歉意道:“对不起,母亲。孩儿……孩儿只是想救她,一时心急才对您说了过分的话。
这话并非孩儿本意,还请母亲原谅。”
“罢了,本意还是无意都无所谓了。我和你爹不会答应你去向圣上说谎求情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玉如意此刻应该非常需要你,与其在这里求不可能的事,不如去安慰她,替她打点好一切。”
定远侯夫人难过中带着丝丝烦躁,不由得找了借口想把他支走。
谢长渊沉默片刻,又戚戚的喊了一声“爹、娘”。
见两人都默不作声,不愿理会他,只能失望起身准备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