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吹着被烫红的手背,冷着脸打量他。
原来是定远侯之子,那位取代了杨简侯府嫡子身份的得利者。
“你的意思是,若你的事情解决不了,就不会带着厚礼登门向我道歉了?”
陈明月不阴不阳的笑着,烫得通红的手背举起在他眼前晃了下,继续道:“也是。你是定远侯之子,身份高高在上,说不定转头就把强闯民宅、故意伤人这等小事忘之脑后了。
我只是个普通妇人,又怎敢怪罪侯府少爷?
更何况,您这位侯府少爷都亲自向我表示歉意了。”
“不是。这位夫人误会了。不管事情解没解决,过后我都会带厚礼登门道歉。”
谢长渊脸上赔着笑。
陈明月却看出了他带笑的脸上,眼底是对她不知好歹的怒意。
“陈夫人,让奴婢看看您的手。”
这时,方才被拦在不远处的两个小丫鬟跑了过来,看到陈明月手背被烫的通红,这会儿还有小水泡起来的迹象。
其中年纪稍大的丫鬟连忙叫另一个小点的丫鬟去拿烫伤药膏。
随后狠狠剜了一眼拉扯陈明月,却好运的没有被烫伤的侯府奴才。
又看向谢长渊,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道:“小侯爷,陈夫人是我们右相府的贵客。
这里是我们小姐的私人宅邸,就算你是我们小姐的未来舅父,也不该如此无礼。”
被一个丫鬟当面说教,谢长渊面上挂不住,为维持表面的和善他压下心中的怒火。
无奈道:“实在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急需见家父,并非有意冒犯。”
“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穿来,陈明月循声望去,就看见杨简和定远侯夫妇三人以及几个丫鬟正往这边走来。
此处距离他们谈话的房间并不远,陈明月猜测他们可能是听到了这里的吵闹声。
“爹,母亲!”
谢长渊如见救命稻草,惊喜的朝他们大步而去,在距离三人几步之遥突然跪下。
“爹,母亲,求你们救救姨娘。”
一边恳求着,一边朝地上磕去。
地面有许多小石子和小沙子,待他再抬头时,额头上多了一些凹下去的小印,还有一两颗沙子附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