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想了想,觉得一个深居侯府的妇人,要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些不可能。
于是推测道:“清箬,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苏清箬却是摇了摇头,“这消息是定远侯夫人,南玄的外祖母派人来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误。
定远侯夫人是侯府主母,掌握着侯府的一举一动。
那侧夫人暗中买凶刺杀杨简的事情肯定是露出了马脚,最终被定远侯夫人得知。
她不会拿假消息来消遣我的。”
“如果是真的。那确实很奇怪。”陈明月也跟着陷入了深思。
杨简更是郁闷不已。
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以什么方式惹到那个女人的。
简直莫名其妙。
“算了,不想了。”
陈明月忽的起身,“直接去质问对方肯定不会承认,清箬,我们继续照计划进行吧。
只要抓住了前来刺杀之人,将之抓住,再严刑逼问或加以利诱,总能揪出与那侧夫人相关之人。
到时证据确凿,她想抵赖也难。”
“可是证据确凿又如何?对方是定远侯侧夫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泥腿子。”
杨简一点都没有感到高兴,反而透出浓浓的挫败和丧气。
他在那个梦里多活了十来年,走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不平之事。
但凡有点小钱小势的,想拿捏他们这些穷苦的百姓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
更别说对方是一国侯爷的侧夫人了。
苏清箬也默默开口,“听说,定远侯唯一的儿子小侯爷,对那侧夫人也是相当敬重。
定远侯夫人想要发难于她,还要顾及小侯爷。
而且,那侧夫人除了经常在小侯爷身边出现示好,向来安分守己。
定远侯夫人就算想发难于她也难找借口。
我们直接上门戳穿她买凶杀人,她或许会因忌惮我苏家而收手。
可我们想要她受到惩罚,讨回个公道,就算证据确凿,可能也不能将她怎么样,最多让她名声受点损伤罢了。”
苏清箬说罢,气氛陷入了片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