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省得。”皇帝忍不住一只掌心轻轻摩挲了下她脸颊,方笑着应下。
待看过弘佑,又对安陵容交代了宫中情形,一番安排后,才匆忙离去。
……
华妃重掌宫权,内务府忙不迭就做了一套精美护甲匆匆献上去溜须拍马。
翊坤宫中,华妃一边翻转手掌,一边打量着纤纤玉指上的那套金色护甲,满意道:“内务府做事还算尽心,这套护甲做的也算是大气华贵。”
颂芝见她开怀,忙奉承道:“为娘娘做事,哪儿能不尽心尽力呀?”
“知道为本宫尽心做事,便是顾忌本宫,名分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皇上的心在哪儿。”华妃说着对颂芝勾唇一笑,继而不屑道,“皇上封了容贵妃、敬妃又如何?照样不宠爱她们!永和宫有六阿哥勾着皇上时不时去看望一两次,可敬妃她有什么?哼,皇后就更不用说了,人老珠黄,皇上只是顾忌太后罢了。”
“是呢,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就对皇后淡淡的,”颂芝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拿帕子掩了掩唇角,方道,“如今,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正闲谈间,江诚进殿替华妃请平安脉来了。
待探完了脉,便满面笑意道,“娘娘凤体无恙,一切安好。”
华妃闻言不悦道:“既然安好,那何时才有胎气?”
江城笑意一窒,正待找补些什么,却见华妃又端起茶盏,佯装风轻云淡的又点了他一句:“连富察贵人都已经有孕了。”
江城赔着笑,虽隐隐知道些华妃无法有孕的真相,然他混迹宫中多年,自然知道宫中的这些秘闻,哪些是可以说出来的,哪些又是打死都不能宣之于口的。是以眼神躲闪间,便又搬出了华妃四年前小产之事搪塞应付,“娘娘四年前小产伤了身子,仔细调理后才渐渐复原,要等佳音,也是指日可待,只是这期间娘娘还要好生保养身子才好。”
华妃不知内里,也只能暂且相信他这番蒙混托词,“借太医吉言,但愿天从人愿。”
又一日,众妃到景仁宫向皇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