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离开养心殿很远,却见身旁阿晋撇着个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便道:“怎么了?”
“王爷是好脾气,可奴才的心是肉长的。见不得王爷这么受委屈。”阿晋忿忿不平道。
果郡王浑不在意道,“他年羹尧此次进京,文武百官都得跪迎远接,威势显赫,可见一斑,况且他和隆科多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我不过是先帝的遗子之一,算不得什么。”
“可王爷终究是王爷,他不过是一奴才。”阿晋追上前,仍是为自家王爷难过。
果郡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无奈道:“王爷失势会不如奴才,这奴才得势啊,会凌驾于主子,皇兄登基以来,对先帝诸子是颇多忌讳,对我已经算是照顾了。”
“可年羹尧对王爷如此随意对待,奴才就是看不过去。”
“淡泊自抑,才是在皇上身边的生存之道。”果郡王郑重道。
“可是…”阿晋还待再说些什么,果郡王一抬手,直接截口道,“不必再说了。”
阿晋见他已是不耐,忙转移了话题道:“王爷,咱们是这个月末去看太妃吗?”
“一切都打点好了?”
“嗳,一切如旧,王爷安心就是。”阿晋伶俐的打了个千。
“我自抑为额娘,额娘自抑亦是为我,阿晋,不必再多话了。”
“是。”
果郡王领着阿晋又去给太后请了安,这才准备出宫去,只是在路过永和宫外时,情不自禁便想起了弘昼那小子烦他时,总不住嘴提起的这永和宫的容妃娘娘……
她仍像从前一般爱读古籍吗?自己送的琴谱,她可还看得上?
这红墙绿瓦,是否也开始禁锢消磨她从前的那颗恬淡之心了?
不可否认,他在望向她宫墙的某刻,心中难以自持的纵生了某些奇怪杂念,且还一瞬瞬的在模糊着他内心的某些情感界限。
但说句实话,他其实也很疑惑,明明自己